成荀之端著酒杯,耳根子都是紅的,“說什么呢?別招惹這個女人,我盛哥沒認識她的時候那都戒色,現在戀愛腦上頭,我都看不起他。”
他對盛聞一直很敬重,酒氣上頭,搖搖晃晃的瞎說話。
遲書笑的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,眼中流轉,明明很俊的五官,笑起來卻顯得又癲又邪,“嚴闊,你眼光怎么怎么這么厲害,你要找的就是她,抓起來。”
他是用開玩笑的口吻說的,余溫只是盯著遲書,陽光照在他身上,無數的細塵在他的周圍打轉,整個人身上都像是蒙了一層灰。
此時盛聞面帶不悅的走了過來,抓住余溫的,“過來擺球。”
他這一抓,沒有防備的余溫嚇得一哆嗦,尖叫出來的聲音都到嗓口了,硬生生的憋回去了。
盛聞也是詫異,她手指比他剛才從冰塊里拿出來的酒瓶還冷。
余溫呆呆地跟著他往臺球桌旁走了幾步,又慢悠悠的轉過頭,“嚴律師對吧,李總在我面前將你夸上天了,看來還真是夸大其詞,原來是這么輕浮的人。”
說著不管眾人的臉色,拉著余溫去擺臺球。
她壓根不會這些,弄得亂七八糟的,臺球在桌子上亂滾,之前跟盛聞打情罵俏的短發女人也看不過去了。
“還是我來吧,看著簡單,其實有講究的。”她順手要接過三角框。
盛聞在一旁的架子上挑著臺球桿,哪個都不順手,“讓她慢慢學。”
余溫原本就心思不在這里,忙的額頭上都有細密的汗珠。
“笨死了。”盛聞放下球桿走過來,滿臉嫌棄。
正巧這時候余溫的手機響了,他看了一眼是弟弟打過來的,松了口氣。
“弟,你過來了。”
“姐,我就在會所樓下,我不想進去,你出來一下吧。”余京南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,“我一會還要去補習班的。”
此時喝醉酒的成荀之正在窗戶邊上吹風,扯著嗓門道,“樓下抱書包的傻缺是你弟弟吧,呆頭呆腦的難怪被欺負。”
說著將自己手里的酒杯扔了下去,很有準度的砸在余京南的腳邊,他嚇得一聲尖叫,忙抬起頭查看情況。
“荀之……”盛聞寒著臉,帶著警告的叫他。
成荀之悻悻的,伸著脖子往外看,“你們姐弟倆長得還挺像的。”
嚴簌已經走到窗戶邊上,往下看了很久,心中篤定的東西,似乎在有所動搖。
余溫下樓的時候,遲書正在帶過來的女人窩在沙發上,女人捧起他的臉,在面頰上親了一下,嬌媚的笑聲傳到耳中,“好壞呦……”
余溫下了樓,看著弟弟,“你怎么過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