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你讓一個男的給我打電話,說讓我過來的嗎?”余京南掏出手機來,“聽著口吻,好像跟你很熟。”
余溫拿過他的手機,一眼就看出了是朱助理的號碼。
她拿過手機撥了回去,抿著唇等待著接通。
“喂。”電話一接通,余溫就松了口氣,“是我。”
“是真沒想到姓嚴的放棄國外打拼的事業又能追過來,還瞞的這么密不透風。”朱助理也很急,“怎么這么點背,偏巧就去了盛家的公司,還去處理你弟弟的事情,怎么就碰上你了呢?”
她一身的汗被風一吹,頭脹的厲害。
“遲總連投資商都丟下去找你,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他聲音都在抖,他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。”朱助理感嘆,“天塌下來都頹著的一個人,都嚇成那樣。”
可余溫見到的他的時候,依舊是滿臉不死不活的癮君子樣。
偏巧就是余溫跟嚴簌見面之后,遲書才從成荀之的電話里才知道這件事的,幸虧離的不遠。
朱助理知道這件事之后,趕緊給余溫的弟弟打電話,能過來讓嚴簌看看這張有幾分像的臉。
“沒事,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住,汕城那地方見過你的大都是老人,記性差,嚴簌素描出來的那張畫像跟你也就三分像。”朱助理寬慰著余溫,“而且是你七年前發育不良的樣子,長得難看。”
余溫說了幾句,就將電話還給了弟弟,“對,花店里的人幫忙給你打的,現在沒事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余京南有點生氣了,自己坐公交跑過來,一句話沒說就將自己趕走了。
這家會館是成荀之家的,他過來玩的時候是不接待別人的,一樓有按摩的地方,后院是露天泳池,現在天冷,不能下水,連周圍的熱帶植物也枯了。
余溫從一樓經過,正好看見喝的醉醺醺的程荀之已經換上了浴袍,往按摩室走,見了余溫湊了過來。
“遲書跟那個律師怎么回事,神神秘秘的什么也不說,現在還去泳池邊上說去了。”成荀之一說話就滿嘴的酒味,還沖著余溫的臉打嗝,手也按在她的肩膀上。
“我怎么知道。”余溫推開他輕浮的手。
“你就裝,你們三個是不是瞞了什么大事?”
正好按摩師拎著箱子過來叫他,他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。
余溫猶豫了片刻,還是沒上樓,穿過大廳,悄悄的來到了會館的后院,好幾個側門,余溫選了兩個人背對著的的位置,站在那里想聽兩個人說什么。
遲書躺在椅子上,翹著二郎腿,迎著刺目的光,撥弄著臉上的墨鏡。
嚴簌站在他的身邊,唇角帶著寒意。
看著遲書那張精致的面孔,嚴簌慢慢開口。
“你難道不期待我將那個失蹤的女人找出來嗎?她應該挺蠢的,為了你,害死了自己的親媽。”嚴簌看著他滿不在乎的臉,繼續說,“你現在拿著國際大獎,風光無限,可她連戶口也沒有,一個學歷不高的女人,過的比下水道的老鼠還慘,你真的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一切嗎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