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溫有些不解,剛才他對自己多冷然,肉眼可見,“我跟他不熟,沒什么關系。”
“但他一定很寶貝您。”經紀人這種老油條,臉上全是篤定,“盛總從不跟別的女人單獨約會,而且您剛才走的時候,他怕您磕了,用鞋將您面前的椅子勾進去了,他什么時候對別人這么上心過。”
余溫將手細細的擦了一遍,然后將紙丟在垃圾桶中。
盛聞并沒有帶著余溫進醫院里面,坐在車上等著,很快經紀人帶著那個女人已經進去一個小時了。
離開的時候那個女人一直在哭,即便包裹的嚴實,但還是很凄慘。
他坐在車椅上,涼涼的看著窗外,臉上明明沒有什么表情,余溫卻知道他心情又不好了。
他一生氣就拿著她當空氣,上次在樓下的車上,甚至直接拿著她當床上用品,這讓余溫更想盡快擺脫他的糾纏。
只是她從早上餓到將近下午兩點,她肚子癟的,連裙子都撐不起來了,還是忍不住的開口,“車里有水嗎?”
車子停在醫院的停車場,遠處有一家便利店,盛聞皺了皺眉毛,“你在這等會。”
他轉身下了車。
然而他前腳剛走,經紀人提著一個黑袋子走過來,眼圈都是紅的,拉開車門,見盛聞不在,直接在余溫的面前將袋子打開。
“您看一眼也行,確認一下,就在這里,一會跟盛總說一聲。”
余溫一時之間沒明白她在說什么,只是下意識的去看袋子里的東西,下一秒只感覺血全部涌上了頭,血腥味夾著藥水的味道直沖鼻子,那種骨子里恐懼看見的東西。
血水在袋子里晃動,隱約還能看見成型的東西,感官的刺激讓她的胃里一陣翻滾。
她也曾躺在一張破爛的木床上,看著手生的大夫拿出工具,她甚至差點死在上面,她沒敢看自己的那些,此時這個回旋鏢狠狠的砸在她的身上。
下一秒一只冰冷的手覆蓋住她的眼睛,然后是盛聞帶著怒意的聲音,“誰讓你打開給她看的?”
余溫腦中一片空白,等稍微清醒一些的時候,盛聞已經帶著她隨便找了個飯店,已經下午三點了,不上不下的時間,也不知道吃的算什么飯。
余溫端著茶杯,甘苦的茶水灌進胃里,她才沒那么難受了。
兩個人都是隨意進來的,誰也沒注意到是什么飯店,盛聞也稀里糊涂的點了一些菜。
盛聞一直觀察著她的表情,似乎是想岔開話題,“我最近一直在國外,給母親帶回來不少拍品,回頭挑些讓助理給你送過去。”
他很大方,余溫也沒矯情,坦然接受。
“今天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透露。”他臉上帶著警告之意,“那兩個人絕不敢說出去,剩下的只有你我了。”
原來這是想讓她閉嘴,給了點賞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