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溫沒有否認,只能尷尬的道歉。
嚴闊只是站在那里,就足夠給人安全感,或許是跟他的身份有關,或許是他那種細膩而又溫柔的性格。
他看著余枝,眼中炙熱,“我托朋友打聽你戶口的事情,托人幫你辦個身份證,我也快要調走了,你能不能跟著我一起走?我真不是拿著這個威脅你,決定在你,我怕沒人照顧你。”
余溫像是個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飛蛾,終于看見了一絲的曙光,仿佛這個人,天生是來拯救她的。
她往光的方向飛,迎接她的卻是熊熊火焰。
盛問回到老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,一身的酒味,母親舒惢正在試著剛買的衣服,漂亮的臉上看不出多少歲月的痕跡,連老天爺都偏愛這張臉。
那個健身教練的事情似乎早就被她拋之腦后了,她看的通透了,她丟點錢出去,不知多少男人過來。
“你喝酒了?”舒惢第一次看見兒子這樣,衣服的領口松散著,露出的皮肉全是紅的,耳根子像是著了一樣,手里拎著未喝完的酒,不修邊幅的進來。
盛聞坐下,醉了大半,嘴里像是咬了冰塊,聲音有點模糊。
“是啊。”
舒惢冷笑一聲,在鏡子面前比劃著自己的外套,冷笑一聲,“盛聞,沒想到你還能反抗你的父親,那天將他氣成那樣,還真是解氣,果然是他的種,生下來就是天生的冷血肉。”
一個母親,在提及自己的兒子的時候,聲音里竟然全是鄙夷的聲音。
盛聞站起來,在一旁冷冷的看著自己的母親,“媽,你還記得外公在醫院去世的那天嗎?你開車撞我。”
舒惢的臉色煞白,“忘了。”
盛聞卻記得,外公的公司面臨危機,父親是第一個下手的,吞并資產,將商人的無情發揮到了極致,外公當天就在病床上咽氣了。
舒惢怒火攻心的開車回家,盛聞那時候還小,站在院子里,恨意讓她直接撞了上去。
他那時候又瘦又小,被卷到了車下,拖行了數米之后,車子撞了墻。
他幾乎是撿了條命回來。
盛聞此時的優雅得體全部沒了,眼中都是冰冷的笑容,“媽,其實那時候我想賭,沒想到你真撞過來,咱們得母子情分我打小就沒見過,你把我生下來,也就是為了給這場豪門聯姻一個交代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舒惢冷笑了一聲,“不過你把你爸氣成那樣,我也沒白生你,反正那人已經跑了,我也沒有急著離婚的必要了。”
盛聞看著她得意瘋癲的樣子,冰冷的眼底沒有一點親情,“不是想跟姜家聯姻嗎?我答應這件事了,姜曦什么時候能回國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