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書是做導演的,天生的就是一個俯瞰一切的設計者,他接近那個女人,只是幾次偶遇之后,兩個就已經開始成雙入對了。
沒有什么可以讓一個女人放棄治療,但愛情可以,那個女人不想因為化療,剪掉長發,形同枯槁,哪怕只剩下幾個月的情愛,她也心甘情愿的赴死。
直到兩個月之后,她親眼看遲書帶著那個虛弱的女人出海,那個女人打扮的很漂亮,毛躁的長發被風吹亂,兩個人一起上的游艇。
那女人滿臉繾綣愛意,殊不知是去赴死的。
余溫在海邊等到晚上,風很冷,她一個勁兒的打哆嗦,牙縫都是帶著腥味的,她是個罪大惡極的人,她知道總會有報應的。
遲書是凌晨回來的,他孤身一人,手里拎著一個黑色的包。
他看著她,冷峻的臉上帶著懶散的笑意,看不出什么情緒,“別問她去哪里了,我包里是她的身份證,這兩個月我將她的一切都問清楚了,還有她細微的動作,我都有錄像,以后你就是余溫。”
他伸手去撥開覆在她臉頰上的發絲,“余溫,你不是最想有家人嗎?你去找他們吧,老天爺不給你的,我拼盡一切也要搶過來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成荀之來到盛聞家里的時候,發現門鎖的密碼已經換了,他試了幾遍都沒對,正要放棄,房門從里面打開。
“盛哥,我今天去機場接小曦了,兩年沒見,她長得更漂亮了,還記得她小時候多丑啊,毛丫頭一個,我都覺得她配不上你。”
盛聞回到客廳,冷淡的眉眼中沒什么情緒,“你將她送到姜家了?”
他正在泡茶,問這話的時候頭也沒有抬起來一下,在成荀之的眼中,自己的盛哥就是這樣的,一切都恢復正常了。
“沒,她去找余溫了。”成荀之的聲音越說越低,小心的觀察著盛聞的臉色,“小曦問的我,你也知道的,她性格挺強勢的,我可不敢招惹她。”
盛聞一分鐘都沒說話,繼續泡茶,成荀之摸不同他的心思,沙發上好像有釘子一樣,急的一直蹭。
“嗯。”他端了杯茶遞給成荀之,眸子瞇了瞇,“她真是閑的無聊,那女人段數高,小曦說不定得吃虧。”
看著盛聞這個樣子,儼然是真的將余溫給放下了,成荀之恨不得即刻出去買鞭炮去慶祝一番。
“對了,是那個姓谷的親自送的。”一說這個,成荀之激動拍著手邊的抱枕,“那男的就是個鳳凰男,家里一般,還想著追小曦,不過三十多歲就能當主治醫生,還是有點本事的。”
盛聞喝了口茶,姿態慵懶,仿佛渾然不在意。
“我都打聽清楚了,那男人對小曦可真是一腔熱血啊,要什么給什么,可深情了,不過咱們小曦還是心高氣傲,眼中只有你一個,他連個備胎都算不上。”
盛聞點了根煙,吞云吐霧的時候,漆黑的瞳仁在煙霧中有些模糊。
“盛哥,你真的不喜歡那個余溫了嗎?”成荀之還是有點擔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