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書的身體一直不大好,當初拍電影的時候,走了不少窮山惡水的地方,什么苦都受過,名氣可是用命換來的。
熒幕上放著恐怖片,血淋淋的場景讓女人嚇得尖叫連連,一個勁兒的要往遲書的身上趴。
他知道其中的意思,眼中帶著厭惡,“我只是讓你來陪我看電影的。”
女人打扮的性感而又撩人,今晚是出來吊男人的,沒想到找了這么一個不解風情的,站起來罵了一聲有病,踩著高跟鞋就走了。
遲書一個人躺在跟床差不多的沙發上,他的喉嚨燒的厲害,嘴里全是鐵銹的味道,身體滾燙,電影的聲音落在耳朵里,像是隔了一層薄膜,整個人昏昏沉沉的,眼睛都出幻覺了,似乎看見余溫推門進來。
他不由得苦笑,余溫是個很謹慎的人,在外面見到他,永遠都躲的很遠。
直到一直微冷的手落在他的額頭上,他才相信自己沒看錯。
余溫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,幾乎在融到昏暗的房間內,帶著口罩,只露出一雙帶著擔憂的眼睛。
“溫溫……”他的聲音很柔,也是第一次這么叫她,“你怎么來了?陪我一會吧,嚴簌明天才回來,就一會行不行,我頭疼的厲害,每天在外人面前繃得太緊,只有你在身邊不一樣。”他的口吻像是個討要糖吃的孩子,語氣里全是乞求,“最后一次,真的最后一次了。”
他躺在沙發上,余溫坐在他的身邊,“好。”
她剛坐穩,他就跟小貓一樣蹭過來,躺在余溫的腿上,抬眼是影院昏沉的燈光,還有余溫尖尖的下巴,嫩的跟奶油一樣,他甚至想著啃一口。
余溫摸著他的額頭,“燒的這么厲害,吃藥了沒有?這種地方全是細菌,也不回家好好的休息。”
他難受的不想說話,咳嗽了幾聲,余溫的腿都在震動,她伸手替他拍著胸口,紓解他的痛苦。
“這兩天回去好好休息,不要出門了。”余溫伸手去摸著他的短發,“你這兩天有什么事嗎?”
“一個朋友結婚,給我發了請帖。”似乎是無足輕重,他提起來也是漫不經心,忽的睜開眼睛,黑沉沉的眸子看向余溫,“成荀之給我定的機票,值機了,就在盛聞的旁邊。”
他似乎在拿著這個名字試探余溫,她臉上淡淡的,“機票退了吧,回家好好的休息,手機給我,我怕你不聽話。”
“好。”遲書的聲音雖然帶點鼻音,卻還是很開心,從身上摸出手機,遞給了余溫,“其實我也沒想過去,我很討厭盛聞,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。”
他實在是太難受了,在余溫的腿上翻了身,再次沉沉的睡去。
余溫拿著他的手機,又掏出自己的,退了他的機票,然后自己買了,位置也選上了。
遲書是凌晨被店員都叫醒的,余溫已經不在了,他翻看了手機,看著已經退了的機票,才確定不是自己發燒,燒的糊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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