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余溫拎著兩保暖壺的雞湯去了醫院,等送到余京南病房里的時候,沒想到嚴簌正坐在病房里。
他給余京南削著蘋果,果皮都落地了,都沒有斷,可見他是個多有耐心的人。
見了余溫,余京南高興的咧著嘴,“姐,我剛收到警校的電話了,我被錄取了。”
余溫面無表情的將雞湯放在桌子上,看著嚴簌,“你怎么來了?真是許久沒見。”
“出了一趟國,一堆的麻煩事。”難得的他有點煩躁,“之前那幾個小混混的事情還沒解決完,一打電話才知道京南住院了,這混小子還真敢吃安眠藥啊。”
余溫無奈苦笑,“他被人欺負的時候就沒這狠勁兒。”
“不過我作為律師說幾句啊,對方這屬于栽贓了,情節挺嚴重的,只關十幾天可不行,我覺得有必要起訴。”嚴簌滿臉嚴肅,“差點連命都沒了,怎么能這么算了?”
余溫渾身的血都是涼的,她一見到嚴簌就頭疼,這個人永遠都在給自己找麻煩。
“我已經決定私了了。”余溫語氣凝重,“我跟盛聞已經分手了,我想你也不必這么討好我了,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,我弟弟的事情也輪不到你幫忙。”
偏巧說這話的時候,蔡淑推門進來,手里還拿著暖壺,臉上露出緊張的神色,“你跟他分手了?我說許久都沒見到他了,他們那樣的家世,咱們是高攀不上的。”
嚴簌似乎不相信兩個人這么快的分手,眼睛里全是探尋,“是嗎?怎么分手的?”
“就是鬧了脾氣說了幾句氣話,他就當真了。”這個時候余溫掉起來眼淚,“我會想辦法將他追到的,我真的很愛他,我晚上有事出門一趟,這幾天不回來了。”
嚴簌在一旁,目光一直在看著余溫,他生了一雙很銳利的眸子,這種眼神放律師很占便宜,像是鉤子一樣,將余溫的心給勾出來,想看個清楚。
蔡淑不敢說什么,帶著余京南去檢查了,病房內只剩下兩個人,兩個人沉默無言,他繼續削蘋果。
嚴簌看著余溫,呆呆地坐在窗戶邊,像是個被拋棄的怨婦樣子,有點不甘心,有點自卑。
他將削好的蘋果遞給余溫,不過果皮不知道什么時候斷了,掉在地上,他無奈的笑了一下,“我哥哥削皮特別厲害,薄的都能透明,那時候父母給的生活費很少,他總是很節省。”
提起自己的哥哥,他的眼中帶著苦澀,“他這個人一直悶悶的,不愛說話,他最高興的時候,就是打電話給我,說有個女孩子接受了他的追求,跟著他回來,他高興的跟傻子一樣。”
窗外人來人往,人人都活的跟螻蟻一樣。
飛往京北的頭等艙里,人們已經入座了,余溫晚了時間,勉強跟上的,她手里拎著一只背包,沉甸甸的,想要放行李的時候,看見了盛聞。
他靠在椅背上,閉著眼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