廉價的裝修,空氣里彌漫著未消散的煙味,連沙發皮都是破破爛爛的,但這種環境卻給余溫一種安全感,甚至比平常還要冷靜。
“我后悔了,想嫁給盛聞。”這一刻,她試圖否定一生摯愛,說著違心的話。
遲書不敢置信的看著余溫,喃喃問道:“什么?”
“反正咱們兩個也不能結婚,盛聞無異于是最好的選擇,如果你怕將來我的身份暴露,我們就不舉行婚禮,就默默做他身后的女人。”余溫的骨子里天生是透著冷的。
遲書看著她,仿佛想看穿他的自欺欺人,“所以,成荀之的事情,也是你故意而為之。”
“對。”余溫無聲地笑了,“成荀之那人挺礙事的,你看我多厲害,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讓他們兩個鬧翻。”
遲書都氣笑了,沒想到她不擇手段到了這種地步。
“之前鬧得太僵了,現在我有點把控不住。”余溫慢慢的說道:“幫幫我行嗎?我怕有些事情做不到。”
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”遲書的兩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,頭抵著他自己的手背,他頭頂的碎發蹭著她的下巴,那是一種示弱的動作,“你這輩子都不能懷孕了,你以為到時候盛家人能不為難你?你到時候連后路都沒有。”
余溫沉默著許久未說話,而就在這時候,她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,掏出來一看,是盛聞打過來的。
遲書雙目低垂,伸手想要抓住手機,但余溫已經避開,還是接通了電話。
“不是說讓我包養你嗎?我讓助理選了房子,地址發給你,晚上直接過去。”盛聞的聲音里像是淬了冰,“你不是想要情婦的待遇嗎?”
遲書都感覺自己的耳朵臟了。
余溫生怕遲書發出聲音,伸手捂著他的嘴,手指頭按著他的牙齒,滿臉的乞求。
“好。”余溫感覺到從所未有的不堪,不敢去直視遲書那雙灰黑色的眼睛。
憤怒讓遲書一下子失去了理智,他伸手掀起余溫的長裙,拉扯到小腹的位置,然后整個人覆身過來,眼底燃著火苗,像是一只失去理智的野獸。
余溫差點發出聲音,下一秒趕緊掛斷了電話,她沒有躲避,只是冷漠的看著遲書。
“你確定?”
他整個人僵在那里,目光落在她抹著藥膏的腿上,光潔的腿看起來是那么的觸目驚心,幾乎能看到蠟油曾經滾過的地方,留下有規律的傷痕。
遲書笑了笑,卻從喉嚨中擠出三個沙啞的字,“我不敢。”
兩個人之間的衣物已經變得很少,她身后就是冰冷的墻壁,兩個人已經退無可退了,現在緊緊的貼在一起,她清楚的聽見他胸口的跳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