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大腿上全被燙紅了,但沒有傷及皮膚,只有腳踝的地方沒把控好溫度,燙出幾個泡,已經被醫生挑了,抹了青色的藥膏。
聽見開門的聲音,她嚇得拉過被子想要遮擋,見來人是盛聞,又將被子掀開,將自己慘不忍睹的雙腿暴露在他的面前。
盛聞好像沒看見一樣,找了一張椅子坐下,漆黑瀲滟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,“我去醫生那里問過了,并不嚴重,過兩天就能出院,這件事是成荀之的錯,你想要多少錢?或者是那個宋露男友的行蹤?”
那種施舍的口吻,永遠都是那么高高在上。
“假如我一定要報警呢?”余溫將褲子穿上,褲腿不小心碰到傷口,針扎一樣的疼。
“你這微不足道的輕傷能怎么樣?”他低頭完挽著袖口,莫名的透出禁欲的之氣,“成荀之拿錢就能打發了,都不夠麻煩一趟。”
他不愛她了,余溫才察覺出這個人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冷漠。
余溫嗓子粗的跟鴨子一樣,“成荀之對你就這么重要嗎?你這么袒護他!”
“盛家人情向來薄情寡義,沒有什么親情,成荀之崩豆大點就跟在我身后,我說什么他都聽,可以說他是我世上,親自選的,沒血緣關系的弟弟。”盛聞提起成荀之,下意識的皺了皺眉,有些頭疼,“我沒教好弟弟,我只能親自來給他收拾爛攤子。”
他的語氣里,余溫才是那個微不足道的外人。
“什么爛攤子都愿意收拾嗎?”余溫忽的變了臉色,她從來不是軟弱到任人欺凌的主兒,她是從汕城來的,天生壞種。
盛聞不解的看著她,不知道她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底氣。
余溫慢慢的從枕頭下面拽出正在充電的手機,打開最后偷錄的視頻。
她伸手舉著,露出的手腕上,還帶著被綁后勒出的痕跡。
盛聞剛才還平靜無波的臉上,此時掀起了滔天還笑,這女人的手段還真是一成不變,兩年前的狼狽在歷歷在目。
視頻拍攝的位置很好,只拍下了她脖子以下的地方,但能清楚的拍到成荀之那張臉。
成荀之打開快遞箱,里面一盒子未拆封的蠟燭,還有一瓶瓶的辣椒油,紅色的油在瓶口出晃悠,幾乎已經成了黑色。
“別緊張,我以前女朋友都喜歡著呢,多浪漫啊!”成荀之笑的猥瑣,“你知道我之前交往的那個嫩模嗎?她都進了急救室了,她那種人都不敢在外面說,你又能做什么呢?”
視頻還在播放著,里面傳來余溫一聲聲慘叫盛,像是實驗室里的小白鼠,崩潰的哭聲凄厲而又無助。
盛聞扭過頭,沒有再去看。
視頻里傳來成荀之囂張的聲音,他說著以前做的變態事,故意嚇唬余溫,但八成都是真的。
視頻結束,余溫將手機放下,在長達十分鐘的視頻中,她的雙臂舉得已經麻木,但臉上卻是毫無知覺一樣,一雙眸子里滿是平靜,“我已經存備份了,我想這種新聞要是曝光出去,一定會很炸裂,是啊,盛家是權勢滔天,但一個富二代這么無恥的行徑,甚至還牽扯明星,我想賭一賭,能不能壓得住。”
盛聞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壓住這個新聞還是能做到的,公關公司最擅長做這些,將臟水潑回去,造謠那些女人行為不檢點,只是那些無辜的女孩子將來卻被釘在恥辱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