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舊的公交站,電線桿上的廣告紙隨風而動,他唇角掛著笑容,“我外祖母不過生日,我沒有親人了,以后我只給你買,所有的花樣都來一遍。”
洗手間里來了人,余溫避開,那些給自己的東西,他同樣給了別人,在她看來已經必要去稀罕了。
等余溫回到餐廳里,沒想到姜曦已經來了,她正背對著自己,跟谷沉說話。
她是個很高傲的人,在她看來,谷沉這種出身一般的人,只能給自己當當備胎而已,哪怕是在國外,她的追求者也很多,谷沉也是很普通的一個,如果他擋了自己的路,她還是會一腳踢開的。
姜曦只是站在那里,就知道一般人家養不出這樣的女兒,高傲的抬著頭,像是一只驕傲的白孔雀。
“谷沉,咱們醫院里都知道你在追求我,這給我添了很大的麻煩。”她直接了當的說,仿佛對方的臉面,對自己來說無足輕重,“當初我也說的很清楚,咱們只是摯友。”
谷沉似乎已經習慣了她這種口吻,無奈的嘆了口氣,“我跟朋友過來的,真沒想到你跟盛聞也約在了這里,我們不會打攪的。”
姜曦轉頭找著他的朋友,余溫這才慢慢的走了過來,笑著打招呼,“好久不見。”
在看見余溫的剎那,姜曦有點詫異,“你們兩個怎么混在一起了?”
“我媽有點肺炎,多虧谷醫生幫忙,請他吃頓飯。”余溫剛說完,聽見身后有聲音,一轉頭看見盛聞走了進來,剛才的話他儼然也聽到了。
他一眼就看見余溫露出來的后背,有弧度的曲線,實在讓人無法移開眼。
可他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。
他走路都是慢條斯理的,隨手弄了弄自己的袖口,莫名的透出一股禁欲之氣來,只是那張緊繃的臉上,眼尾的地方有一道暗紅,比早上還顯眼,看來是結痂了。
姜曦也注意到了,她“哎呀”的一聲,伸手去摸,“怎么弄的?”
不同于早上他拍開她的手,他任由她的手指在他的眼角摸索,她湊的很近去看。
“家里進了野貓。”他的眼底全是厭煩,“很吵。”
看著兩個人親昵的樣子,谷沉轉過頭去,眼底有些失落,心中卻有些好笑,一個整天拿著手術刀的醫生,哪怕病人死在手術臺上也是面無表情,而此時竟然因為一道小小的抓痕,而滿臉擔憂。
盛聞也認識谷沉,他從成荀之的口中得知了很多事情,但他毫不在乎,他太勝券在握了。
余溫淡淡的看著,她現在滿心都是那個跟遲書在一起的女人,眼中露出失落的神色,這一下讓姜曦有了成就感,拉著盛聞的胳膊,“既然遇見了朋友了,那咱們一起吃吧,行嗎?”
盛聞沒拒絕,隨手幫姜曦拉開一張椅子,他的手落在椅背上,骨節修長而圓潤,白的驚人。
四個各懷鬼胎的人坐下,姜曦一直看著盛聞的傷口,“你那只貓給我養吧,我現在一個人搬出去住挺孤單的。”
余溫想起那奶呼呼的東西,實在不愿意給,下意識的伸出腳去,在桌下,用腳尖撥著他的褲腿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