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的是實話。
盛聞氣消了不少,“以后你離著遲書遠一點,跟他在一起總是受傷,他克你。”
“他真的挺夠意思的,每天過來看我,我老婆也做不到這種份上。”成荀之搖著頭,空空的腦袋里什么也沒有,“他長得那么好看,跟我情投意合的,怎么就是個男的,哎!”
最近他跟遲書一直形影不離的,盛聞也知道成荀之的性格,越是垃圾的人品越跟他相處愉快。
“你跟余溫怎么樣了?”成荀之咬著牙詢問,“還金屋藏嬌呢?可千萬別讓小曦知道,她爸媽那么寵她,知道你這么朝三暮四的,還不殺到盛家啊!”
“她父母拿了盛家的錢,我們銀貨兩訖。”盛聞神色一稟,“你在酒店弄的那些她拍了視頻,我會跟她要回來,你以后躲著她遠點。”
成荀之一想起自己折磨她,就覺得痛快,“傳出去又能怎么樣,誰不知道我成荀之品德敗壞,什么事情我爸解決不了,怕她一個女人?”
盛聞又板起臉,“你真是屢教不改。”
成荀之訕訕的閉嘴,正巧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,姜曦來了,她脫了白大褂,穿著米白色的長裙,白皙的天鵝頸,長發用夾子挽起,隨意的打扮,卻透出時尚感。
“盛聞,我下班了,咱們去吃飯。”她瞪了一眼成荀之,“你怎么又惹他生氣了,弄得他臉色這么差。”
盛聞站起身來往外走,姜曦卻忽然開口,“我讓谷醫生給余溫送了一盒巧克力,畢竟在電梯口遇見了,她聽見了,就順手給了。”
盛聞恍若未聞,“走吧。”
商場里開了一家鏡子迷宮,票價高的離譜,買票的人很少,余溫就當了這個冤大頭。
她走了進去,看見無數的鏡子擋在自己的面前,真真假假,玻璃框上的彩燈亮著,兜兜轉轉,很難找到出口,要是走的急了,不免撞的頭破血流。
她感覺前面是個門,正要往前走,一只冰冷的手拽住她的后領,“這是玻璃。”
狹小的迷宮內,遲書的聲音很溫和,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。
余溫轉過身,跟他幾乎撞了滿懷,頭也撞到了他的下巴,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,鉆入她的鼻腔內,很好聞。
遲書穿著一件米白色的運動服,帶著帽子,像是個大學生的打扮。
“放心,嚴簌在跟著駱梨。”他笑了起來,像是個等待夸獎的孩子,眉眼美的像是潑墨的山水畫,“我就知道這招管用。”
余溫心情也好了不少,“你從醫院追著我來的?”
“是。”他不笑的時候很嚇人,那雙烏黑的瞳仁中帶著邪意,“你那個父親是不是知道一切了?咱們想辦法弄死他吧。他沒事做什么親子鑒定,明明下半輩子可以享福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