駱梨害怕也是半真半假,這么些時日,遲書都沒跟她上過床,有時候來了興致,叫她來家里睡,然后跟著他熬夜看電影。
他不敢抱怨,但也聽說過遲書在外面的名聲,睡過的女人很多,但不知道為什么就不碰她,他說看中她,但這種特殊,讓她有點飄飄然的。
遲書身后靠著很多的枕頭,窗簾拉著,只有忽明忽暗的光線,他看的聚精會神,哪怕她一絲不掛的站著,他都不會看一眼的。
她只以為是導演得到職業病而已,覺得是可以理解的。
在她的心中,遲書比成荀之難伺候多了,他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。
一場電影看完了,遲書隨手將燈打開,他整個人癱軟在一堆枕頭里,他生的比女人漂亮,慵懶的像是沒骨頭一樣,無端的有種被人糟蹋了的感覺,尤其是一頭亂糟糟的頭發,讓駱梨想跟他睡,卻沒這個膽子。
燈光大亮,駱梨的目光放在了柜子上,那里大大小小的一排購物袋,遲書是真的很寵她,買名牌衣服跟買蘿卜青菜一樣,他給了她一張副卡,怎么用他都不會過問,這種男人被她撞見了,真是祖墳冒青煙了。
她高興的去看那些包,背在肩膀上,給自己的金主看。
遲書看著她興奮的樣子,心中卻是無比的鄙夷,這種女人,腦子空空,很好糊弄,怎么利用都成。
“我年底應該就要移民出國了。”遲書說的漫不經心,“我的事業在國外,回去是早晚的事。”
駱梨滿肚子的歡喜一下子被潑了冷水,她是真的愛上遲書,這種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人,又對她這么寵。
連手里的包都不香了,眼圈含著淚的看著遲書,“哦。”
她認清楚自己的身份,遲書這樣的人,怎么會娶自己。
遲書靠著枕頭,頭揚的很高,看著頭頂的吊燈,“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嗎?”
聽見這話,駱梨興奮的差點沒跳起來,“我當然愿意了,反正我沒有親人,你去哪里,哪里都是我的家。”
她的話對他有所觸動,他不知想著什么,“去給我煮杯咖啡吧,一會接著看電影。”
駱梨還沉浸在喜悅中,趕緊去給他去樓下煮咖啡。
二十分鐘后,等她端著咖啡回來的時候,遲書已經睡著了,她不敢叨擾他,乖巧的上去給他蓋被子。
他卻忽然夢魘一般,一把抓住她的手,一滴淚順著他的眼角滾落,“抱歉。”
她震驚不已,而他卻睜開眼睛,在短暫的迷茫之后,慢慢呢喃,“是你啊,我認錯人了,我忘了她不會給我蓋被子,只會趕我走。”
他可憐的,像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