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溫感覺有點惡心,“沈先生,不好意思用相親的方式讓您過來,其實我是想見副院長的,我爸在重癥監護室,省院的醫生不敢開刀,我希望您父親能看看我爸的檢查報告。”
沈剛看著余溫,“這樣啊,那你給我什么好處費呢?”
余溫見有機會,“您想要多少,只管提。”
沈剛將皮包放下,目光瞥見余溫的腳底下放著一個紙袋,里面裝著檢查報告,還有一個保溫杯。
“哎呀,真不好意思了,我得問問我爸,不過手機剛才沒電了,能去柜臺交押金弄個移動電源過來不?要不聯系不上。”他坐在吧椅上,整個人都成了個球,下巴殼都變三層了。
余溫沒想到他這么好說話,趕緊拎著包去柜臺掃碼弄充電器。
等她回來,沈剛接過,眼睛總是看余溫的臉,像是條鯰魚精一樣,很讓人反感。
服務員端著兩杯雞尾酒過來,余溫識趣的付了錢,而對方端起酒杯,另一個杯推到余溫的面前,“喝一杯?你要不喝,那就是看不起我,我可不聯系我爸,多少人都求不上門呢!”
“我不喝酒。”余溫想要杯水,但這里都是加冰塊的,自己在陪護著幾天,腸胃一直不好,都是喝熱水,只能順手拿起了腳下的保溫杯,“我以水代酒,行嗎?”
沈剛笑的合不攏嘴,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,“好啊!”
余溫喝了一口,“方便帶著我去見見沈院長嗎?”
…………
警察局里,盛聞跟遲書坐在椅子上,屋內很暗,他們的面前擺著兩個紙杯。
遲書被姜曦放了鴿子,晚上過來的時候,沒想到碰到了盛聞。
想起宿舍內的場景,遲書的脾氣壞的很,端起紙杯,慢條斯理的喝著,“余溫也不肯和解,我看你娶了她算了,中午的時候我可看見了,還是說盛先生是在色誘,準備讓她在諒解書上簽字?”
盛聞更加的厭惡遲書,“你還有臉來,要不是聽了你的教唆,成荀之沒這膽子。”
遲書吹著水,低著頭,“我也希望車是我開的,這樣進去的就是我了。”
就在這時候,成荀之被帶了出來,頭發剪的很短,身上穿著藍灰色的制服,只是后脖頸上的大片紋身還在,還有之前頭發蓋住,額角的一塊疤痕。
他看見盛聞,眼圈一下子就紅了,想將手銬藏起來,但卻無能為力,只能低低的叫了一聲,“哥。”
警察看著他坐下,“十分鐘,我先出去抽根煙。”
“別叫我哥。”盛聞一雙丹鳳眼顯得更冷峻了,“看來你過的不錯,胖了不少。”
成荀之蔫蔫的坐在椅子上,“哥,事情是我做的,我認了,你別為了我娶余溫,你不知道她那個爸在盛家門口怎么罵你的,他說你欺騙感情,仗勢欺人,我就氣不過,哥你不是這樣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