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的臉上頓時全是笑意,怯怯的叫了一聲,“盛總……”
盛聞忽的心灰意冷,以前能容忍的東西,此時覺得臟污不堪。
“取消婚約。”盛聞的眼中全是決意,“我要娶余溫。”
盛父的臉色頓變,他沒想到盛聞竟然如此忤逆自己,他這個親手培養的繼承人,就在馬上接管他的公司的時候,跟他作對,這讓他如何能容忍。
“果然你要娶那個女人了……”盛父的眼中全是憤怒,“你要是敢娶她,老子的財產全部都捐出去,一毛錢也不留給你,你以為那個女人能守著一無所有的你?老子等著看你的下場。”
說著抓起茶幾上的咖啡杯,沖著盛聞的臉頰砸過來,他側頭避讓,落在他的肩膀上,白襯衫上頓時臟污不堪。
他出生在盛家,從小就擁有別人窮極一生都得不到的一切,他父親相信,一個站在高塔上的人,很難從塵埃中爬起來,他要等著自己的兒子,狼狽的回來求饒,讓他看看自己想要的婚姻有多了的可笑。
“你出這個門,以后就不是我兒子了,盛家沒有這樣一無是處的人。”
盛聞從別墅里出來,身后傳來摔東西的聲音,還有女人的尖叫聲,他忽然感到無比的輕松,沉甸甸的擔子從肩膀上終于卸下去了。
接連兩天都下著小雨,不知不覺的,已經快入秋了,余溫一直忙著給父親轉院的事情,還有官司要忙,成家人請了頂尖的律師團隊,余溫找的律師,在聽到跟成家打官司之后,都直接拒絕了,余溫只得請個名不見經傳的。
她的律師告訴她,只要拿到諒解書,成荀之可能只會經濟賠償,一切證據都證明,他是過失將人弄成重傷,很可能關幾個月就放出來了。
這天余溫剛起床,就接到了盛聞的電話,讓她去附近的公園。
余溫胡亂的收拾了一番就去了,這才發現今天的天氣特別好,湛藍的天空,草地也帶著雨后的泥土氣息,出來玩的人很多,余溫還是在人群中,一眼看見了盛聞。
他沖著她徐徐走來,孤冷的像是天上清冷的月,眉眼間蓄著波濤,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衣,跟以往沉穩的打扮不同,仿佛這樣的他換了一個人,沒有了那種高高早上的倨傲感。
他站在那里,仿佛周圍的風景更賞心悅目了。
而讓余溫更詫異的是,盛聞的手中牽著一條柯基,竟然是來遛狗的。
“誰的狗?”余溫露出訝異的神色,但整個人都繃直了,她有點怕。
當初汕城的人離開之后,養的狗大都被遺棄了,在街上亂晃咬人,余溫從小就怕它們咬自己,因為疫苗太貴了,舅舅根本不會給她出錢打疫苗。
“那老頭子剛養的,我出來溜溜。”盛聞看著鬧騰的狗,“坐下。”
小狗果然安靜的趴下,看來十分懼怕盛聞的威嚴。
“你遛遛它,很有意思。”盛聞過來,將繩子遞給余溫,“去前面廣場轉轉吧,我剛從那里過來,很熱鬧。”
他抓著她的左手,她的右手牽著狗繩,這是一種很怪異的感覺,她出門的時候匆忙,沒帶口罩,秋風吹在臉上,十分愜意。
“喜歡的話,咱們將來也養一只。”盛聞側眸看了她一眼,“以后咱們早上去跑步,順便可以遛狗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