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聞的臉上帶著訝異,他以為她會想要一場盛大的婚禮的。
他的神色有些微妙,卻也沒有多問,“正好有件事要跟你說,我被趕出盛家了,失去了繼承權,我爸可能連遺囑都改了,他就算出了意外,錢也全部捐贈出去,我手底下只剩下一家科技公司,卡里也只有幾千萬的資金。”
盛聞的眼中真摯,仿佛用上千億的資產,換一個余溫,是一件很劃算的事情。
“你真的不后悔?”余溫頓了一下,她生下來爛命一條,她舅舅給她賣到洗頭店的時候,只要了五萬塊,如果他知道,一定會吐血。
兩個人從音樂劇的場館走出來,天空湛藍,廣場的白鴿啄著地上的谷米。
“后天早上我接你去登記,帶著戶口本,還有諒解書。”
廣場的樓梯很長,陽光正刺眼,盛聞怕她踩空了,牽住她的手,兩個人一步步的往臺階下面走,仿佛這一走就是一輩子了。
兩個人分開后,盛聞去寵物店接狗了,余溫回去的時候,在書店停下。
她就要嫁人了,卻不知道怎么去扮演一個妻子,這種身份她把控不了,最后買了幾本書準備學習一下,她挑了將近一個小時,最后結賬的時候,收銀員多看了她兩眼。
什么婚姻心理學,兩性關系,還有一本殺死枕邊人。
余溫從書店里出來,在門口接到了谷沉的電話。
“我們剛才開研討會,姜曦急匆匆的哭著走了,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?”他是擔心姜曦的,聲音很急,“還是他家里出什么事了?”
余溫隨手招著出租車,“我跟盛聞要結婚了,或許是因為這件事。”
“真的?”谷沉的聲音里全是驚喜,“盛聞這樣高傲的人,被你這樣拿捏,還真是感情讓人喪失理智,放心,咱們的交易,我會保密的。”
余溫上了出租車,“我給你一年的時間,如果你沒有追到姜曦,我還是跟盛聞離婚。”
…………
姜家,復式的別墅里,墻上掛著上個月剛拍賣走的上億名畫,架子上擺著的藏品更是無數。
跟盛家相比,姜家父慈子孝,桌上擺著一家人的合照,姜曦的年紀不大,懷里抱著洋娃娃,笑的漂亮。
姜父坐在沙發上,看了一眼身邊哭的哽咽的女兒,又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盛聞,“你退親跟你父親商量了嗎?你知道兩家公司會損失多少?我女兒樣樣出色,又是家里的獨生女,你盛聞是出色,未必能找到更好的。”
盛聞五官冷肅,“我對姜曦沒有感情,將來也會像我父母一樣,在外人面前裝恩愛,背地里各玩各的,我并非良配,小曦還有很多人能選,您也不想將她往火坑里推。”
姜曦哭的狼狽,“可是我打小就喜歡你啊,盛聞!我退一萬步,你怎么樣都行,只要讓我嫁給你。”
她打小就執拗的追著盛聞,他樣樣出色,把她的眼光都養高了,她怎么甘心嫁給別人。
盛聞面色如常,“怎么都行,如果每天晚上我要躺在別的女人身邊呢?你也不在乎?就像我外祖父家里破產,我可以袖手旁觀,甚至趁機撈好處,對待姜家我也是如此冷血,你真的覺得無所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