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溫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他卻忽然拍了拍身邊的位置,“躺下來吧,咱們說會話。”
余溫關掉電視,脫掉鞋子,拽過一個枕頭,躺在床的另一邊,她看著有點發霉的天花板,身體僵硬的跟板子一樣。
遲書的那邊緊貼著墻壁,他的臉上蹭了一點墻灰,眼中在燈光下灼亮。
他忽的往余溫的位置湊去,一點點的移動,身下的床微微的晃動。
余溫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些,整個肩膀幾乎到了床下了,她知道兩個人不能發生那種關系,他們沒有結果,這樣在分別的時候,更會生不如死。
“別再往后退了,我不向前了。”他說這話的時候,一滴淚無聲的落在枕頭上,連他自己也沒發現。
余溫怕自己掉下去,往前移了一下,兩張臉貼的很近,余溫都能看清楚他每一根睫毛。
遲書忽的拉住她的手,等放開的時候,手指上儼然已經多了一枚戒指,很大的一顆鉆,應該就是那枚被他丟在馬桶里,朱助理說價值一套房的戒指。
她還記得那天聽到他們對話的時候,盛聞還沒找上門。
“馬桶那顆。”遲書的眼中醞釀著笑,“我洗了好幾遍,還消毒了,不臟。”
余溫抬起手來,燈光下,鉆戒璀璨生光。
“能不能當你們的婚戒?我想到辦法了。”遲書的鼻子塞著,“這是我最后的求你做的事,這戒指我挑了很久,希望你能戴一輩子。”
“好。”余溫放下手。
許久之后,余溫的身邊傳來了很沉的呼吸聲,余溫轉過頭,看見遲書已經睡著了,他抱著枕頭,枕著胳膊,趴在床上睡的,那亂七八糟的頭發更難看了。
余溫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,已經凌晨了。
她悄悄的摘下戒指,放在遲書的枕邊,連同頭上的鹿角珠也摘下,然后躡手躡腳的穿上自己的鞋,離開了屋子。
關門的瞬間,遲書翻了個身,整個人壓在余溫睡過的位置上。
…………
余溫被門鈴聲給吵醒的,坐在床上,一陣心悸,睡眠不足讓她的臉色慘白,唇上也毫無血色,沒找到拖鞋,只能光著腳去給人開門去了。
跟她的狼狽相比,盛聞穿的衣冠楚楚,甚至領帶夾都帶上了。
只因為穿的太過莊重,顯得有點嚴肅,眼底帶著不悅,“還沒起床?我記得昨天說接你去登記結婚的。”
余溫揉了揉發酸的眼角,“起晚了,抱歉啊,我去洗澡收拾一下。”
她的身上穿著睡衣,烏黑的長發亂糟糟的,其實她睡得也不過兩個小時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