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寶貝,這么想我啊?”他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,抓起一個抱枕,無聊的揪著上面的流蘇,“長夜漫漫孤單嗎?我刮風下雨也要回去陪你啊!”
輕浮的語調,跟他的人一樣。
盛老爺子打著哈欠從屋里出來,正好他剛掛電話,也聽到了幾句,滿臉慈祥的問,“女朋友?”
“準備結婚了的女人。”遲書掏出一個金屬打火機,拿在手里把玩著,“吧嗒”一聲,火苗很亮。
“恭喜啊,英年早婚,女孩子應該不錯吧,能讓你小子收心。”老爺子來了興致,瞟了一眼余溫的方向,“跟我孫媳婦比怎么樣?”
他就是開玩笑的,逗逗小輩。
盛聞關掉吹風機,幽冷的目光掃了一眼遲書,能娶駱梨那種女人,也不知道耳朵中間夾著的是不是腦袋。
駱梨在跟著成荀之的時候,也想著往上爬,一次聚會,盛聞喝多了在會所休息室呆著,那個女人過來自薦枕席,衣服都脫了,他當時就把成荀之叫來了,嚇得成荀之給了女人幾個耳光子。
也不知道怎么就能將遲書哄的團團轉。
打火機亮起,遲書的眼底燃著一簇火苗,“駱梨啊,誰也比不上。”
“你還真是眼光獨到。”盛聞冷冰冰的嘲諷,一臉的清冷自若,執拗的在跟遲書較勁。
余溫感覺剛吹的毛衣燙得慌,也不知道說什么好。
“這就維護上了?”盛老爺子就喜歡看盛聞破防生氣的樣子,端著茶杯抿了幾口,滿臉笑意。
窗外的雨聲小了很多,遲書走到窗戶邊上看了兩眼,側顏優越,唇角帶著幾分隨意,“我剛才查了查,繞路走也不遠,不開坍塌的地方。”
余溫剛坐回到沙發上,下意識的擔憂開口,“能行嗎?”
她的語氣太過于擔憂,除了盛聞誰也沒注意到。
“沒事。”遲書將打火機揣進兜里,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余溫,他壓根沒想過留下來,看著她跟盛聞睡在一個房間,他只怕得徹夜難眠了。
“也好,你說的事我會很老劉商量一下,他是不知道你的名氣,等我跟他說說。”老爺子這么一大把年紀了,對遲書這種有才華的人,還是帶著一種崇拜感。
“那就多謝了。”遲書伸了一下懶腰,“等我回國外了,就跟公司商量拍攝。”
“你要回去了?”盛老爺子去柜子里翻找著傘,聽到這話,轉頭看他,“國內多好啊,這么多好東西都留不住你啊?”
“能留住我的東西……”遲書頓了一下,余光瞥向了低頭喝茶的余溫,“是別人的了。”
盛聞擰了一下眉,心底有點別扭,無端的看遲書更不順眼了,索性又倒了杯茶喝著。
“不愧是導演,說話很藝術。”盛老爺子將雨傘遞給遲書,“路上小心些。”
遲書拿著雨傘打開房門,淅淅瀝瀝的雨聲傳來,一陣冷氣吹進屋子里,余溫沒人住打了個噴嚏,盛聞皺眉,“走吧,去樓上休息。”
盛老爺子笑呵呵的,老沒正經的,“可不許再弄壞我的床了,上次沙發都爛了。”
盛聞上樓的步子有片刻的停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