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了一個小時,你這孩子真是的。”盛老爺子拍了拍盛聞的肩膀,“兩家人第一次正式見面,就這么失禮。”
余溫看著自己碗里堆的跟小山一樣,不知道怎么解決,“不,是我晚了,跟盛聞無關。”
盛老爺子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,從身后拿出一個首飾盒來,推到了余溫的面前。
“這是盛聞奶奶的,當初說留給孫媳婦的,收著吧。”盛老爺子端起長輩的架子,“兩個孩子悄悄的登記了,我們已經很失禮了,作為長輩,一直沒什么表示。”
蔡淑趕緊站起來,客套一下,“這不能要,太貴重了。”
“沒事,快戴上瞧瞧。”盛老子笑的滿臉皺紋。
余溫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盛聞,他原本話就不多,對誰也不熱絡,就算一直沉默,大家也習慣了。
她打開精巧的小木盒,一股檀香味撲鼻,或許是柜子里私藏了很久的東西。
余溫將東西拿出來,一個玉做的吊墜,她不懂行,在她眼中這些跟玻璃珠沒什么區別,但很漂亮,翠綠的顏色,上面雕著送子觀音。
“她連舒惢都沒舍得給的。”說起老伴,盛老爺子頗為感嘆,“這東西靈,她帶著沒幾天就懷孕了,趕緊給我添個重孫子。”
盛聞仿佛沒聽見,岑貴倨傲的坐在那里,一言不發。
“你怎么這么沒眼力見,趕緊戴上!”說著盛老爺子沒好氣的踹了盛聞一腳,“快點!”
盛聞答應做戲了,就直接將余溫手中的玉佩拿過來,俯身替她戴上,兩個人隔著桌子,卻絲毫不費力,他冰冷的手不經意的觸碰到她的脖子,戴好之后,甚至將她長發一點點的從紅繩下拽下來。
“以后多努努力,我壞幾張沙發都行。”老爺子十分滿意盛聞的表現,笑的合不攏嘴。
蔡淑也放下了懸著的心。
也不知道誰點的菜,竟然還有飯后水果跟甜點,余溫不知道做什么,一直低頭吃,肚子鼓的窩在凳子上有些漲得慌,便喝了點茶水。
餐廳很有講究,還有琵琶表演,軟語儂調,曲子很好聽。
剛聽到一半,盛聞的手機響了,他出去接了一個電話,回來的時候拎起外套,“我媽那里有點事,先過去一趟。”
聽到是自己的兒媳婦,盛老爺子的好心情全沒了,“溫溫,你也跟著他去看看,你也見見她去。”
好,余溫拎起包,追著盛聞出去。
盛聞是不想帶著余溫的,但盛聞喝了酒,不能開車,是盛老爺子的司機送的兩個人,也不能將她撇下,只能帶著她去了醫院。
兩個人到了貴賓房,余溫看見舒惢慘兮兮的樣子,還是被嚇了一跳,那個養尊處優的女人,被人打的鼻青臉腫的,眼睛都成了一道縫隙。
盛聞一出生就是骨子里的優越尊崇,卻唯獨有個這樣的母親,成了他唯一的恥辱。
舒惢為了作賤自己,找了一個特年輕的,兩個人在酒店的時候,她沒帶保鏢,沒想到被對方的親媽給抓住了,進去就是一頓打,畢竟對方根本不認識舒惢,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吃虧。
雖然這件事不能聲張,但對方儼然已經被盛家收拾了。
兩個人過去的時候,舒惢看著余溫,“你們結婚了?我給你也介紹幾個男人啊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