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沒有什么胃口,隨便找了一家粥店,蝦仁粥煮的很香,幾道簡單的小菜也爽口,余溫拿著勺子吃了一些,胃里就算是塞了石頭,還是能填補進去一些。
盛聞坐在她的對面,吃飯的動作也是優雅的,只是眼圈有點疲憊,拿著勺子,慢吞吞的吃著,一點也不著急。
包廂里的窗戶開著,微冷的風吹進來,余溫穿的毛衣,剛吃的熱粥,一身的汗被冷風一吹,有點難受,打了個噴嚏。
“我看到過我祖父跳下來……”他低著頭,聲音清冷的好像是被風帶進來的,“外祖父對我很好,知道我爸媽是沒有感情的聯姻,便總將我帶到身邊。”
盛聞的勺子攪動著粥,再也咽不下去一點,“祖父家里破產,是我爸在背后推波助瀾,我那時候不敢說,卻成了一輩子最后悔的事。”
余溫想安慰他,明明自己活的更慘的,鼻尖卻還是忍不住的泛酸。
盛聞放下筷子,這次真的當著余溫的面點了根煙,余溫以為他要抽,但他卻忽然拉開自己的衣袖,按在了跟余溫相似的位置上。
火灼燒皮膚的時候,那種很難受的氣味散出,他卻眼睛都沒眨一下。
余溫忙拽開他的手,他光潔的手腕上,皮膚已經紅了一大片,余溫知道有多疼,緊張的道,“盛聞,你瘋了?”
以前的盛聞,永遠都是高高在上,倨傲冷漠的人,沒有多少同理心,但此時的他,做著放縱的事,眼皮都沒眨一下。
“也沒多疼。”他將熄滅的煙扔在垃圾桶里,“那天我見你燙自己,現在還心里別扭,其實沒什么的。”
他淡漠的拉下自己的袖子,手落在她的臉上,“去旁邊酒店,你答應給我生個孩子的。”
因為假期的緣故,酒店已經人滿為患了,就算盛聞加錢,也沒有房間了。
兩個人從酒店里出來,走了一整天的余溫已經跟不上他的步子了,“要不咱們去你家里,我弟弟放假在家呢。”
盛聞看著遠處的地標,說不出的疲憊跟乏味,好像沒多少興致,是真的想要一個孩子而已。
“這離著以前去的會所很近,那里有房間。”盛聞拽著余溫的衣袖,冰冷的手指扣在她的脈搏上,兩個人一點也不像是夫妻,像是做交易的人。
會所內,遲書在樓上打著電話,成荀之進去之后,這里的狐朋狗友來的人也少了,都去找別的場子了,生意也不景氣,連吃喝玩樂的東西也少了很多。
遲書坐在一樓的休息區,身邊的美女幫他揉著肩膀,手都伸到他的領口了,他卻絲毫不在意的打著電話,一臉興趣盎然。
“對,以后廁所的事也分配給他。”遲書伸手拿起茶水,瞇著眼,“別讓那姓陸的小子好受,也別讓他跑了,合同簽的長一點,違約金多一些。”
電話那頭的經理很是頭疼,人家是怎么得罪遲書這個二世祖了。
他滿意的掛斷電話之后,又開始翻看余京南的朋友圈,果然全是替朋友鳴不平。
就在這時候,幫她揉肩的女人對講機響了,“快去收拾一間客房,一會盛先生帶人過來,要帶床的房間。”
遲書霎時變了臉色,女人拿著對講機說了一陣,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。
他的腿搭在旁邊的椅子上,烏沉沉的眼底帶著慍怒,在他看來,盛聞做這些,就是跟他宣戰一樣,有酒店不去,來這里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