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溫沒想到他這樣的執拗,死命的揪著他們不放,逼的他們沒有任何的退路。
她將水果放在茶幾上,身上沒有多少錢,只有半塊西瓜,用保鮮膜蓋著,似乎不新鮮了,淡紅的汁水覆蓋上保鮮膜上。
嚴闊還在以拯救者的姿態跟她說話,“余溫,我給你一周的時間,你好好考慮。”
說著他站起來,從抽屜里拿出一部嶄新的手機,放在余溫的面前,“以后你繼父欺負你了,就直接按緊急聯系人,第一個是我的名字,我會直接過去。”
“我跟警察說,他沒欺負我,你才被處分的,你不怪我嗎?”余溫看著他,就沒見過比他還傻的人。
他摸著腦袋,“我還怕你承認呢,你繼父可不是什么好東西,一定會報復,我沒事,過幾天就能上班了,就是幾個月的獎金沒了而已。”
余溫攥著手機,仿佛有點燙手一樣。
她正要告辭,嚴闊的電話響了,這個人真的很奇怪,自己的手機舊的屏幕摔成了蜘蛛網,后蓋子也磨損的厲害,卻給她買了最新款的。
“哥,嫂子的照片你什么時候發給我啊!你這人怎么老忘事,嚴警官,你還真是忙的很。”余溫是第一次聽見嚴簌的聲音,帶著少年氣,“長得漂亮嗎?我侄子可一定得好看。”
嚴闊看了一眼余溫,眼底帶著一絲的尷尬,“你最近忙什么呢?”
“剛打了一場官司,無良老板欠薪,我贏了。”電話那頭的人,聲音里全是驕傲,“哥,我沒讓你失望吧。”
“沒。”嚴闊的聲音里帶著驕傲,“等哥調回去了,一起吃頓飯。”
“好,帶著嫂子一起來。”電話里的人聲音很激動,偏巧在這時候,余溫要起身,撞倒了手邊的啤酒瓶,嚴闊問了一句,被嚴簌聽的清楚。
“嫂子在身邊呢,我說你怎么這么緊張,我的傻哥哥,你還能騙了一個律師。”嚴簌滿是得意,“嫂子,嫂子,聽見了說話。”
那時候的嚴簌跟現在的相比,像是換了一個人,沒有了那些調皮,執拗的想要查清楚一切,像是個瘋子一樣,性格大變。
余溫起身悄悄的離開,老舊的宿舍,連樓梯也是殘破不全的,空氣中散著發霉的氣味。
不出她所料,孫德治回來了,才短短的一個多月,就將從遲書那里拿走的錢全部花完了,而且在外面欠了一大屁股的賭債,鼻青臉腫的回來,像是條灰溜溜的狗。
他在余溫去送手工活回來的路上攔住她的去路的,叼著最廉價的煙,腫脹的眼睛成了一道細縫,“再給我一百萬,要不老子說出去,別以為我不知道,那小子的父親是大導演,一定私下里藏了不少錢。”
余溫知道他這種無賴是什么樣子的,貪婪不知廉恥,被他拿出把柄,一輩子都要被他控制。
“說出去啊,你還不知道,嚴闊已經知道這件事了,我們很快就進去了。”余溫笑著,眼底帶著譏諷,“你拿錢的事情我們也會交代,你這算詐騙吧,而且將來也是得還錢的。”
一聽著話,孫德治鼻子都氣歪了,嘴上罵的惡心,全是痛斥嚴闊的。
余溫的手里緊緊的攥著剛拿回來的零錢,這是她沒日沒夜賺回來的,一會要去給她母親買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