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別去打攪遲書了,這錢我給,他爸有五六個私生子呢,之前遺囑上也沒給他錢。”余溫眼底的光稀疏的破碎,“你去弄死嚴闊。”
孫德治進去過幾年,他是個為了錢玩命的人,抽著劣質的香煙,“你有什么錢?騙鬼呢?”
余溫聲音很輕,“我繼父家里有錢啊,我想辦法幫你弄到,兩百萬。”
聽到這話,對方眼睛都亮了,抽了兩根煙,才下定決心,“行,你敢騙老子,下地獄也得拉著你一起,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出事誰也活不了。”
那時候的她,已經不想活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
會所安靜下來的時候,已經凌晨了,余溫坐在落地窗的椅子上,手里拿著一根煙,椅子很小,她竟然能蜷縮進去,小小的一個。
她無聊的看著醉生夢死的人被攙扶著離開,都是生活在金字塔頂端的人,看起來卻都一個樣。
盛聞是凌晨四點醒的,外面很黑,他的頭疼的厲害,伸手揉了揉太陽穴,一時間不知道在哪里,臺燈微亮,頭頂上抱竹筐的少女,身段妖嬈,幾片布料蓋不住性感的身材。
他這才想起來,自己在成荀之在會所的房間里,他昨晚不知道怎么睡著了。
盛聞移動了一下發麻的手臂,這才看見,自己被燙傷的地方,涂抹了藥膏,還貼著一片有點可愛的創口貼。
他起身的聲音太輕了,余溫沒聽見,屋里很暗,盛聞找了許久,才看見陽臺上蜷縮著的她,像是個小鼴鼠一樣。
她手里拿著一根煙,這讓他無端的心中一緊,他都快有陰影了,生怕她再燙自己。
聽見聲音的余溫轉過頭來,揚了揚手里的煙,“我學會怎么抽了。”
盛聞過去,奪過她手里的香煙,放在桌子上的煙盒已經空了,一腔的怒火無處發泄,“誰讓你抽我的煙了。”
他將煙熄滅,將窗戶打開一道縫隙,想要散去滿屋子的煙味。
“還想繼續嗎?昨晚沒做的事。”余溫站起來,光腳踩在地毯上,或許是站的太久了,雙腿有些發麻。
她的頭發披散著,身上裹著寬松的睡袍,漂亮的眉眼,額頭上小小的美人尖,她生的不算那種顛倒眾生的絕色,偏就是每一處都長在了盛聞的審美點上。
盛聞伸手拽著她走了幾步,按住她的肩膀,將她按倒在床上,正是他剛才躺過的位置上,上面好像還殘留著他的溫度。
盛聞的手扯落她身上的睡袍,燈光下,臺燈正照在她的頭頂,他這才看清楚,她眼睛都是腫的,看起來是哭了很久。
冷風順著窗戶進來,吹在她暴露的肌膚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