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雙眼中全是麻木,明明是要上床,卻像是個被擺上臺的祭品。
盛聞修長的手指忽的緊緊的鉗住她的下巴,在昏黃的燈光下,撫摸著她的臉頰,語氣淡漠,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欲望,“不做了,你先回去。”
余溫沒多說什么,淡漠的去洗手間里,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穿好,出來的時候,正好看見盛聞冷冷的看著滿煙灰缸的煙蒂,她這是抽了多少才學會的。
一樓的休息區,遲書躺在椅子上,這一坐就是幾個小時,外面已經魚肚白了,零零落落的客人已經走了。
駱梨踩著高跟鞋過來,目光落在遲書那優越漂亮的臉上,總是有幾分的驚艷,這個人,什么時候看見,都是賞心悅目的。
“我姐妹跟我說,你在這里,樣子不太對,我就從床上爬起來,過來看看你。”駱梨一臉貼心小女友的樣子,但動作不敢太親昵,只是摸了摸他的手背,“怎么了,心情不好?”
“沒事,想起煩心事,跟人吵了一架。”遲書凝視著駱梨的眼睛,眼神有點深沉,“移民的手續朱助理幫你弄的怎么樣了,還有兩個多月就走了。”
“差不多了。”駱梨舌頭有些打結,“你……你在國外會跟我登記結婚嗎?”
她問這話的時候,心跳如擂鼓,滿臉緊張的模樣,都沒聽見,身后的樓梯上,傳來很輕的腳步聲。
正是余溫從三樓下來。
“會,我這么愛你,不娶你娶誰?”遲書噗嗤一下,眼睛卻越過駱梨的肩膀,盯著余溫,“咱們生很多的孩子,一輩子也不回來了。”
余溫低著頭邁著臺階,仿佛沒聽到,一整晚沒睡,腳下有些虛浮,走的也很慢。
駱梨卻激動的抱著遲書的胳膊,像是貓兒一樣往他的身上蹭,“好,孩子都要像你,女孩子生成你這樣,一定是大美女。”
遲書瞥了她一眼,“笑話我呢是吧!”
余溫已經推開了會所的門,往外面走去。
駱梨很會看人臉色,看見遲書不大理會自己了,就去幫他沖咖啡去了。
遲書吹了一晚上的冷風,身體有點難受,正要起身,手機卻響了,這才五點鐘不到,誰這么一大早的打電話。
陌生的號碼,遲書伸手接起,鼻音很重,“喂。”
“您好,我是谷沉,咱們在機場見過面的,那天您在成荀之身邊。”隔著電話,谷沉輕笑了一下,“方便的話咱們見一面,餐廳您定,我晚上不值班,方便見面。”
遲書站起來,用手拍著皺起的衣服,語氣中帶著不屑,“咱們不熟,你也沒那么大的面子。”
“兩年前,你從貝德的地產老板那借了游艇出海,我的一個病人也在船上,之后沒有了消息。”谷沉的聲音里帶著玩味,“您覺得什么時候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