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大的好處就是無論什么時候折騰,都不會被鄰居投訴,哪怕余溫在廚房里剁肉,菜板子都碎了,外面依舊很安靜。
盛聞被吵的裹著睡衣從房間里出來,斜靠在門框上,看著廚房的臺面上,但凡能放東西的地方,都擺滿了剛包的餛飩。
蔡淑拿過來的那些菜跟肉,全被她給包了。
“你這打算包一宿嗎?已經三點了。”盛聞抬起高貴的眼睛,看了她一眼,“回去睡覺。”
余溫就愛那個切好的菜撥到盆里,胡亂的放著油鹽,“餓了嗎?我給你煮一點。”
她“吧嗒”的一聲打開燃氣灶,火苗照亮她半張臉。
恰巧這時候,她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起來,已經五十幾個未接來電了,余溫眼皮都沒眨一下就拒接了,無數個消息探出來,她嫌煩,直接關機了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盛聞眉頭微微擰著。
“就想著父親一直在昏迷。”余溫拿著面皮包著餛飩,指尖已經腫的厚了一層,指甲上的淤血已經青紫了。
盛聞漆黑的眉眼中透出復雜,他是個脾氣沒那么好的人,剛才被剁肉聲吵的耳朵疼,現在也沒有繼續回去睡,陪著她在廚房里折騰。
他將餛飩放在冰箱里,弄了十幾分鐘,手指頭都凍麻了。
余溫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從廚里面出來,漂亮的長睫上被熱氣熏上了一層煙霧,聲音淺淺的,“芹菜餡的,余京南喜歡吃,只可惜沒有蝦仁。”
凌晨三點半,盛聞無奈的坐在椅子上,吃著早飯,剛吃了一口,咸味沖擊著他的味蕾,卻還是很有修養的沒吐掉,牙縫跟唇齒間已經是麻的了。
“還行。”盛聞眼瞼低著,難以消化咸苦的味道。
“剩下的你留著吃,省的我媽說我沒做好你的太太。”
駱梨已經兩天沒聯系上遲書了,她這種情場上的老手,知道這是一種很危險的信號,說明男人開始厭倦自己了。
她原以為自己是圖財圖色的,沒想到自己徹底淪陷進去了,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,最后還是在跑到遲書家里找人。
她過去的時候,朱助理給她開的門,他系著圍裙,一身的油煙味,見到她并沒有多意外,“遲現已經躺了兩天了,靠兩瓶紅酒續命到現在,如果不想他折騰死自己,你就想辦法,讓他下來吃飯。”
駱梨可不敢問遲書的事情,乖乖的上了樓。
遲書的房間里窗簾拉著,唯一的光源就是一道縫隙,隱約可見遲書正躺在床上,他沒穿上衣,側躺著,光潔的后背暴露著,頭埋在枕頭中,像只鴕鳥。
他蜷縮的像是只蝦。
但在駱梨眼中,卻是活色生香的場景,雖然形容男人實在是過分,但遲書總是帶著那種精致的美感。
駱梨不由得大了膽子,見他沒有動靜,慢慢的脫掉自己的衣服,主動躺在了他的身邊,炙熱滾燙的小手抱著他的腰,小臉蹭著他的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