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溫往花上噴著水,滿臉的淡然,“我不生他的氣了。”
“他就是個傻子。”朱助理無奈的嘆了口氣,目光落在余溫手指的戒指上,“你去打他一頓,留口氣就行,這樣他才能好受一些,你這樣不理他,他兩天不吃不喝,要爛在床上了。”
余溫低著頭,她其實只是氣遲書之前不接她電話。
“晚上八點,紀念碑旁的私人影院,第二個房間。”朱助理說完挑了盆綠植,沒給錢就走了。
小趙這時候從庫房出來,滿臉激動,“老板,網上來單子了。”
這一折騰就到了七點,余溫晚飯就啃了個面包,剛將店門給關了,就接到了余京南的電話。
“姐,媽給咱們了三張歌舞演出的票,要咱們一去看,我給盛聞打電話了,他馬上就過去。”余京南剛從校門出來,門口都是出租車的喇叭聲,“媽讓我做奸細,看著你們兩個。”
“媽什么時候這么大方了?”余溫詫異不已。
“菜市場買油條給的,免費的,老年歌舞,夕陽紅。”電話那頭傳來關車門的聲音,“我把地址給盛聞了,他說去接你,他還沒到嗎?”
余溫一抬頭,盛聞的車不知何時停在了自己的身邊,車窗開著,他的手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,慢條斯理的道,“上來。”
她想著遲書那里是去不了了,只能無奈的拉開車門坐上去,車子啟動,他觀察著路況,“不想你弟弟打報告的話,裝的像一點,你不是最會演戲嗎?”
余溫不理會他的譏諷,悄悄的將朱助理從黑名單扯出來,發了消息過去。
歌舞八點半開場,位置離著余京南的學校位置很近。
盛聞停好車,就看見余京南走了過來。
余溫整個人都僵住了,他穿著學校發的警服,干凈利落的短發,如驕陽璀璨,仿佛透過他,余溫看見了七年前的另一個人,生如燦陽,卻被她親手摧毀。
盛聞冷不丁的看見余京南穿著警服有點意外,整個人精神了很多。
“姐,給你們買了水。”余京南笑的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,將飲料遞給兩個人,“別嫌我是個電燈泡,媽非讓我過來的,誰讓你又回家住了。”
…………
私人影院里,沙發上散發著發霉的氣味,窗簾拉著,熒幕上放著恐怖電影,凄厲的吼聲回蕩在整個屋子里,遲書只是淡漠的坐著,漂亮的像是個人偶。
他看時間的時候,朱助理推門進來,見他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,有點不敢說了。
“她遲到了嗎?”遲書將頭枕在沙發背上,“沒事,讓她別著急,路上小心點,我等她一晚上都沒事。”
朱助理無奈的關掉電影,屋子里一剎那漆黑,“她有事來不了,你先回去。”
“哦!”遲書靠在沙發上,隨手拿起手機擺弄著,翻開余京南的朋友圈,手指停留在最后一條消息上。
果然是夕陽紅,余溫坐在椅子上,無奈的用手撐著頭,那叫一個無聊,歌也唱的稀爛,歌舞更是轉手絹,連余京南都罵罵咧咧的要走。
剛開場沒二十分鐘,前后的座位已經空了很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