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溫竭力站穩,“把卷簾門弄上去,再談別的。”
“可在這之前,你得讓我先出一下氣,這么多年了,我手都癢了,我這些年受了多大的罪,你得賠我!”
說著他一下子上來,揪著余溫的長發,抓著她的腦袋,往墻上磕去,余溫的眼中一片的紅,腦袋四分五裂一樣的疼,她本能的尖叫著,但對方卻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嚨,將她按倒在地上。
余溫不怕任何人,哪怕是成荀之那種人,畢竟對方不會要命,但是眼前的人簡直是有超雄癥一樣,下手又黑又狠,余溫早就領教過的。
他像是野獸一樣揪著余溫的腳踝,將她拖了到稍微有點光的地方,屋里彌漫著她指甲抓地板的尖銳聲。
“你敢叫一聲,我就弄死你,你知道我敢這么做。”他在發泄怒火,他骨子里就沒有把余溫當做人看。
他站起來來,一腳一腳的踹在余溫的身上,哪怕她弓起身子,他還殘忍的笑著,將她拎著胳膊拽回來,“你這么多年都在享福,這是你欠我的。”
余溫拼命的伸手,想要找到丟在花盆里的手機,遲書幫不了她,她也不想遲書聽到。
“還想跑?”他的鞋一下子踩在余溫的手背上,灰暗的光線下,他看見了花店放在架子上的工具箱,隨手翻出一把鉗子,“我幫你修修指甲怎么樣?”
“不要……”余溫嘴唇翕動,整個人跌入無盡的黑暗中。
電話那頭的遲書,眼睜睜的聽著自己用生死護著的寶貝,被人踐踏欺辱著,他什么也做不了,甚至連報警電話都打不了,隔著手機,他急的發了瘋。
二十分鐘后,小蘇拎著從超市里買回來的東西回來,看見卷簾門被發放了下來,她有點疑惑,還是將卷簾門給掀了上去。
等她看清楚屋內的情形,嚇出了一身的冷汗,余溫躺在還沒干的地上,蜷縮的跟蝦一樣,手指上全是血,店內的花盆亂七八糟的,幾盆花都被踩爛了。
她趕緊過去,卻見余溫已經昏厥過去,想要找自己的手機打電話,卻找不到,便急的要去翻余溫放在柜臺的包。
她的額頭上一片青紫,牙縫里帶著血,虛弱的好像連呼吸都沒了一樣。
然而被她搖晃醒過來的余溫,一把用帶血的手抓住她的胳膊,“別叫救護車,他們會報警的。”
見她還活著,小蘇嚇得癱軟在地上,“究竟發生什么事情了?我才走了這么一會。”
“你的手機在那里。”余溫指了指亂七八糟的一堆花盆,渾身再抖,“看看電話掛了沒有,我怕遲書一直聽著……”
小蘇趕緊去翻那些花盆,從縫隙中翻找出自己的手機,通話還在繼續著,藍牙耳機已經不見了蹤跡。
她索性關掉藍牙,將手機放在耳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