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幕上的數字在不斷的走動著,小蘇看著狼狽趴坐在地上的余溫,心驚膽戰的問,“遲先生,您還在嗎?”
不是多了多久,那頭才傳來遲書微顫的聲音,“她還好嗎?”
小蘇將手機遞到了余溫的面前,借著光亮,她清楚的看見余溫拇指的指甲已經被拔了去,鮮血順著指甲溝往外滴落,地上成串的血跡觸目驚心。
這是人做的事情嗎,太變態了。
而余溫好像不知道疼一樣,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,她的上衣撕裂了很多,細白的皮膚上,腫起來的地方觸目驚心。
“你怎么不掛斷電話。”這個時候,余溫竟然能笑的出來。
她永遠不會知道,電話那頭的遲書,臉上遍布蜘蛛網般的淚痕。
“不敢。”電話那頭的遲書幾度哽咽,“也不能。”
余溫抬起頭,看著頭頂掛著的吊蘭,青綠色的葉子垂下來,“我能有什么事情,我舅舅當初打我的時候,可比這個恐怖多了,我天生的命硬。”
遲書不敢問她現在怎么樣了,聽著她的話,更是心如刀絞。
“在擺脫這個身份之前,我一定帶走這個混蛋。”余溫看著自己光禿禿的手指,戒指已經被搶走了,“他來的正好,當初沒做的事,可以放手去做了。”
“對了,我跟姜曦的照片傳出去了,你不要看。”遲書拼命的維護著自己的形象,:“都是擺拍,你知道的,我不是真心……”
“我知道……”
出乎意料的事,姜曦的事情沒爆出去,一則更炸裂的新聞卻沖上了熱搜,盛聞的父親之前跟幾個女明星約會的視頻被曝光出來,婚內初出軌,苦心經營的好丈夫的人設,轟然崩塌。
甚至還有打胎去醫院的證據,如海嘯一樣炸裂開,盛家公司的股價,如過山車一樣栽了下去。
盛父坐在大廈最高層的總裁辦公室里,臉已經成了豬肝色,就算公司的公關部拼命的工作,但事情已經發酵到無法挽回的地步。
秘書送完咖啡,為自己捏了把汗,關上門,留那對針鋒相對的父子在辦公室里。
“沒想到我親手培養了一條忘恩負義的混蛋。”盛父辦公桌上的東西已經全部被掃到地上了,“最早的女人跟著我的時候,你才十一二歲,那時候你就謀劃這一天了吧。”
盛聞搖晃著酒杯,漫不經心的道:“是你壞事做絕,腦子進水,竟然讓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幫你處理那些女人,你這個父親做的也實在是盡職盡責,我記得第一次幫你料理的是一個姓童的明星。”
“閉嘴!”盛父氣的扶著胸口。
“一個十三歲的孩子,帶著一個女人去婦科打胎,我還記得當時有多蠢,醫生問我孩子跟我有什么關系。”
那時候的盛聞拎著書包,靠在醫院的墻上,保鏢在一旁站著,唯獨他忍受著別人異樣的眼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