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溫包裹嚴實的來到一所酒吧的包廂,黑色的羽絨服,寬松的牛仔褲,這次余溫沒帶口罩,臉上一片慘白。
掉了指甲的拇指已經拆掉了紗布,露出來的嫩肉泛著紅,已經有了一層硬皮了,只要不碰撞到,是不會疼的。
王濱周在外漂泊的時候,認識了不少狐朋狗友,局子里的常客。
余溫拎著包站在門外,手指緊緊的攥著包的袋子,她既然想要拉著王濱周一起下地獄,那就得麻痹對方,讓對方知道,她余溫是個走投無路的軟柿子,想貪圖富貴,隨便拿捏。
她推開門,就看見幾個滿身紋身,脖子上帶著金鏈子的男人癱坐在沙發上,幾只腳搭在茶幾上,像是幾只豺狼一樣盯著剛進來余溫。
她就算穿了最嚴實的衣服,連脖子都沒露出來,也沒化妝,但幾個人還是露出得吃驚的眼神來。
其中一個豹紋男嘿嘿的笑著,“沒看出來啊,你長得這么丑,姐姐倒是個天仙兒,我玩了不少女人,能睡到這種,簡直做鬼都心滿意足了,這小腰老子一手就能按住,床上都怕壓斷了。”
猥瑣下流的話,從男人噴糞的嘴里說出。
王濱周冷笑一聲,“當然好看了,那可是盛太太啊,盛聞你們知道吧,家產千億的那個。”
幾個男人聽說過盛聞,卻不知道盛聞娶了余溫,又驚又喜,“我去,我們要是玩了盛聞的女人,那這輩子就上檔次了,以后老子說出去,不得嚇死他們啊。”
余溫從包里掏出一把防身的水果刀,冷冷的攥在手里,“如果你們敢做什么,我保證血濺當場,王濱周,你不就是要錢嗎?你身上也有案子吧,搶劫的事情還沒解決,咱們大不了魚死網破,我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!”
王濱周在這幾個人里說話是管用的,輕聲罵了幾個人幾句,然后蹬著茶幾,一腳踹翻了幾瓶酒。
“你明白就好,那鉆戒賣了五十萬,哥幾個沒錢了,明天給我的卡轉五百萬。”
他開口就要錢,以后更是填不盡的窟窿,以后只會越要越多。
“你見過這么多的錢嗎?”余溫站在包廂里,冷笑一聲,“我跟盛聞有婚前協議,我拿不到盛聞的錢,你以為他是傻子嗎?”
“聽說你那個假爹出事,給了上千萬的賠償金?”王濱周從果盤里抓起一瓣橘子,塞進嘴里,咬的汁水橫流,“我還有你那個念警校弟弟的聯系方式,要不跟他要?”
余溫攥著水果刀,拇指的傷口處,傳來撕扯著的疼痛感。
“好。”余溫眼底浮現了一絲的殺意。
余溫轉身要走,沒想到卻被王濱周給擋住,他幾步走過來,將余溫扯了回來,“我讓你走了嗎?你那把水果刀這么鈍,能捅死人嗎?”
她被堵到門口,像是個走投無路的小獸,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看你高高在上的眼神,還以為跟我們不一樣嗎?你比我們還卑賤,盛聞一定不知道,你每件內衣賣三十塊的事情。”王濱周嘿嘿的笑著,“我就是讓你記起來自己是誰,你給錢的時候那種施舍的眼神,讓我惡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