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他揪著余溫的胳膊,“哥們,內衣三十塊,誰要?”
幾個人的眼神都無比的猥瑣下流,都笑著要給王濱周轉賬,很快他的丟在茶幾上的手機不斷亮著。
“知道該怎么做的吧!”王濱周譏諷的看著余溫,“大家伙都錄像,以后給盛聞看看。”
豆大的淚珠順著余溫的眼眶落下幾滴,掉在王濱周的虎口上,她的手伸到毛衣里面,漆黑的瞳仁中,閃過一絲同歸于盡的憤怒。
等余溫從包廂里出來,好似丟了魂魄一樣,里面人來人往,墻壁上貼著金黃色的玻璃片,里面照出她慘白毫無血色的臉頰。
她正走著,沒想到在樓梯口碰見了盛聞的助理,余溫之前見過他幾次,他手里抱著一些文件,“盛太太,您怎么來了,盛先生在樓上呢,我帶著您過去。”
余溫想要拒絕,但一想要是盛聞知道,問該養傷的自己,忽然來酒吧,不知道怎么解釋了。
助理先給盛聞發了消息,然后帶著余溫上了電梯,電梯四面都是鏡子,幾張余溫的臉都已經變形了。
“里面的全是公司的高管,盛先生以后要有大動作了。”助理知道余溫不是外人,“盛先生這是在逼宮了,老爺子氣的都昏倒了,他的時代過去了,沒想到在名聲落地的時候灰溜溜的下去了。”
電梯停下,余溫裹緊了自己的衣服,眼底一片復雜。
二樓的包廂全是貴賓房,助理將她帶到最大的房間,隨手將門推開,“太太,請。”
包廂內,盛聞坐在沙發上,深邃的五官更加俊朗,他冷冷的坐在最中間的位置,兩邊空出很大的位置都沒有人敢坐下,他永遠都是那么不好接近。
包廂里都是西裝革履的人,都對著盛聞恭恭敬敬的樣子。
看見余溫的剎那,他的眼底似有了光澤,極薄的唇動了動,“不是讓你在家好好的養手嗎?這是來查崗了?”
助理跟余溫算是熟了,趕緊在一旁插話,“太太,您這就誤會了,公司有些人在開會的時候偷安錄音器,在這里談事情放心。”
余溫腳下虛浮,不知道怎么走到盛聞的身邊,他拉著余溫的手,第一次鄭重的跟底下的人介紹著,“我太太余溫。”
大家都知道盛聞因為一個女人離開公司,大家誰也沒見過真容,頭次見這尊大佛,這位太太竟然穿著很土的棉衣牛仔褲,臉上一點也沒化妝,但是真的很漂亮。
包廂里有很多女強人高管,她們同樣拿著羨慕的眼神看著余溫。
盛聞的手很熱,卻暖不了她涼了二十多年的骨血。
她忽然覺得有些可笑,剛才在樓下,她卑賤低位到塵埃里,被人羞辱踐踏,而在這里,所有人都對她充滿了恭敬羨慕,以及討好,天差地別,連跟她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