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聞還真是來開會的,茶幾上的酒水幾乎沒怎么動過,那些高管們拿著報告,跟盛聞說著公司的事。
她念得書不多,根本聽不懂那些高深莫測的專業詞,她找了個借口跑到角落里坐著,吃了些果盤里的東西,不知何時就睡著了。
她一直迷迷糊糊睡著,怎么也不踏實,開會的聲音“嗡嗡”的傳到耳朵里。
隱約間,她聽見盛聞的聲音,“去隔壁開了包廂,去那里繼續開。”
等安靜下來,余溫睡了兩三個小時,醒來的時候包廂里開著很暗沉的燈,盛聞正坐在一旁,金色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,他還是衣冠楚楚的樣子,他正看著文件,極暗的燈傷眼,他將臉湊的很近,也不愿意多開一盞燈。
他看的太過專注,連余溫醒了都沒有察覺。
余溫在茶幾上趴著睡了太久,眼睛看東西的時候有些朦朧。
她忽然想著,要是要是他聽到自己死訊的時候,會是怎樣的表情,他拿著一張照片找了自己兩年,將來會不會不肯善罷甘休。
想到這時,她餓的呼吸有些急促,盛聞也察覺到了她醒過來了。
“怎么這么困?”盛聞的眼睛在黑暗中越發的幽冷。
余溫站起身來,淡淡的笑了笑,舒展了一下酸痛的筋骨,然后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,已經晚上九點鐘了。
“晚了一個小時,不過沒關系,讓她等著也好。”盛聞將文件收起來,“跟我去見一個人。”
余溫有些詫異,“誰?”
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盛聞將文件裝到電腦包里,叫助理進來將東西拿走,隨口吩咐著,“老頭子明天不開董事會辭職,就將剩下的猛料爆下去,先聯系好幾家媒體,受害者的姓名要保密。”
兩個人從二樓下去,盛聞拉著她的胳膊,走到一樓的時候,余溫看見那里的情形,臉上最后的血色也消失不見了。
動次打次的音樂放著,服務員端著酒水在狂舞的人群中穿梭著,王濱周跟幾個狐朋狗友光著膀子在人群中晃動著身體,那個豹紋男手指綁著肉色的內衣,在頭頂狂甩。
周圍的人哄笑著,看熱鬧一樣。
羞恥感讓余溫恨不得即刻逃離這里,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神,像是一把把匕首,刺向余溫。
“香不香?”豹紋男笑著喊道,“一個大美女的,哈哈哈!”
盛聞清楚的感覺余溫的胳膊僵硬的跟木頭一樣,他順著余溫的目光看過了過去。
他將酒吧的經理叫了過來,聲音里隱隱的呆著那種厭惡,“余京南來不了酒吧了,你們就不管事了是嗎?馬上把那幾個人轟出去,以后不許他們進。”
半個小時之后,余溫跟盛聞坐到保時捷上,應該是盛家公司的車,后座上還有幾本企業周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