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溫怎么也不甘心,恨意已經深入骨肉了,一想到那個混蛋將來風光無限的活著,恨得咬牙切齒。
她伸手去觸碰冰冷的水柱,刺骨的涼意如同針尖,“好。”
“放心,我不會放過他的。”電話那頭的遲書咬牙切齒,“他怎么敢那么欺負你……”
余溫剛想說話,洗手間的門被推開,余溫這才驚覺,洗手間的鎖壞了。
她下意識的關掉水龍頭,攥著手機,扭頭看著盛聞進來,狹小的空間里掩蓋不住他強大的氣場。
等她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,偏巧用的是沾水的那只手,屏幕上弄上了水,怎么也掛斷不掉。
“偷情呢,嚇成這樣?”盛聞皺了皺眉,一句話讓余溫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。
他不過是開玩笑而已,那邊遲書已經掛斷了電話,盛聞還是一眼瞥見了號碼,扯了扯唇,“詐騙電話有什么好聊的,想感化他們嗎?”
“不,就是說我境外有大筆消費……”余溫用衣服擦了擦屏幕上的水,“最近花店支出挺多的。”
“這你也信,看來盛太太以后不能手握我的工資了。”他寬厚有力的手扯過她那只被拔掉指甲的手,隔著紗布看了兩眼傷口,“小心點,別沾水。”
等他放開她的手,余溫感覺自己中指沉沉的,低頭一看竟然多了一枚鴿子蛋鉆戒。
余溫震驚不已,鉆石很大,被頭頂上的光一照,更顯得璀璨。說實話,她自己那雙滿是繭子,有點微變形的手,配不上這枚鉆戒。
被王濱周搶走的那個是遲書買的,這個才是盛聞真正買給她的婚戒指。
“以前太委屈你了。”盛聞的嗓音里帶著笑意,一副縱容的口吻,“銀行保險箱里,有數百件頂級珠寶藏品,等我將盛太太的東西拿回來,用不了不久了。”
鏡子里照出盛聞那張臉勝券在握的臉。
帶著那么大的鉆戒,余溫有點不太習慣,收到這么大鉆戒,還能這么平常心的,也就只有余溫了。
等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出去,余京南已經將幾瓶紅酒喝的沒剩下多少了。
他翹著二郎腿,手里攥著紅酒瓶,脖子臉紅的跟火燒一樣,眼睛在醉意下,雙眼皮已經上下打架了。
“這么大的鉆戒?現在秀恩愛合適嗎?我都失戀了。”余京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,過去抱著余溫的胳膊不撒手,頭埋在余溫的肩膀上。
“姐,你是我的,誰也奪不走?”余京南喝多了嘴也管不住了,“姐,你不能被男人的花言巧語給騙了,你看他哪里像是好丈夫了,冷冰冰的,家里人都怕他,你看咱媽,拿不出一點丈母娘的架勢來,在他面前唯唯諾諾的。”
余溫笑的有點僵硬,“喝多了就去房間里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