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能把你給他了,我以后畢業了就是警察,專抓壞蛋。”余京南的酒氣噴到余溫的臉上,“我會想將盛聞抓起來,他拐騙良家婦女,他無恥卑鄙……”
余溫觀察著盛聞的臉色,他雙手環胸的站在一旁,似笑非笑,看來一定是要報復的。
她伸手去賭余京南的嘴,“是我拐他的,別亂說,我有罪。”
余京南打了一個酒嗝,“好啊,等將來我一定將你抓起來,送到監獄。”
明明只是玩笑的話,但余溫的血頓涼,整個人僵的跟木頭一樣。
盛聞一只手將他拎走,丟回他自己的房間,然后里面傳來“咕咚”的一聲,似乎是摔了一下。
她剛要進去看,盛聞伸手攔住她,眼中帶著些許的無奈,“沒事,別管他,屋里有個水盆才進去了。”
結婚這么久,盛聞好像終于習慣身邊有人了,她睡覺也老實了,不會像以前一樣翻身的時候撞到盛聞,半夜的時候余溫像是一腳踩空,跌下山一樣,失重感讓她一下子驚醒,卻再也睡不著了。
余溫一翻身,看見盛聞睡的正沉,他睡覺的時候睡得像是尸體一樣,雙手放在兩邊,直挺挺的,怎么睡的早上怎么醒。
她有一次睡覺,翻身的時候手肘撞到他下巴了,他醒了過來,看了她一會,也沒說什么,第二天的時候下巴還有點發腫。
既然睡不著,余溫也懶得睡了,隨手拿起手機翻看著自己的存款,想著趕緊湊錢給王濱周,這兩年她的花店賺了不少,還有之前遲書給她的她,湊了湊還是差一百多萬。
她正算著錢,冷不丁的盛聞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震動起來,她心臟緊張的差點跳動不起來,身后的盛聞也慢慢悠悠的醒過來。
他的短發還是很整齊,半坐起來,臉上帶著被吵醒后的不悅,聲音暗啞,“你也醒了?手機幫我拿一下,這么三更半夜打電話的,一定是那老頭子。”
余溫蹭到床頭,將手機拿過來遞給盛聞。
不出他所料,打電話的就是盛父。
“你贏了。”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,“沒想到老子親手培養出來了,一個扳倒老子的對手,果然夠心狠手辣,讓你的助理馬上收手,我進監獄了,你也未必能撈到好處。”
盛聞在黑暗中笑了一下,余溫坐在他的身邊,感受到了床的震動,“你該自豪,你教的好,咱們都心狠手辣,你不認你爹,我自然也不認我的。”
“混蛋……”電話那頭的人幾乎要昏厥過去了,“我明天就辭職,兩個月后你接管公司,給我留最后的體面,以后我跟你媽會離婚,這不是你最想要的嗎?我都成全你,還有什么條件,只管提。”
“還有什么?”盛聞身上是那種清涼的氣息,余溫買的薄荷的沐浴露,“盛家傳給兒媳婦的首飾,我全都要。”
盛父壓根沒想到他會提起這些,恨得咬牙切齒,“好,我去跟你媽說,你還真是將那個女人當寶,我基因突變生了你這么個情種兒子。”
余溫看著盛聞臉上帶著譏諷的掛斷電話,隨手塞到枕頭下面,目光這才又落在她的身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