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溫明明煮著面條,兩個人不知怎么就鬧到床上去了,一個月未見,他也不知道哪里那么多的火氣,最后余溫躺在床上,連眨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兩個人都沒吃晚飯,余溫餓的已經不行了,躺在床上,扯過被子蓋住肚子。
盛聞大喇喇的起身,隨便拎著一件浴袍穿上,去余京南的房間里找了幾包零食回來,塞了塊餅干到余溫嘴里,她咬著牙嚼碎,勉強恢復了一些體力。
廚房里剛煮一半的面條一定成了一坨了,余溫想想都頭大。
見她吃完了,盛聞又塞了薯片給她,就跟喂貓一樣,等著她嚼完了就塞,好像她是個癱瘓一樣。
“好點了嗎?”他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,“怎么體力這么差了,不開花店之后,在家里養的太廢了,整天吃外賣,煮面條,看來得給你請個保姆照顧你了。”
余溫身上的骨頭酸疼,憤憤的看了他一眼,“生產隊的驢也經不住你這么折騰。”
盛聞有些后悔了,將在她嘴邊的薯片拿走,“一會出去吃,對了,你不是說想練車嗎?今天剛好有空,我知道一個很好的地方。”
半晌余溫才從床上爬起來,扯下床單披在身上去櫥柜里找衣服。
盛聞哪里知道,余溫練車就是準備一場赴死呢,仿佛這段時間,兩個人簡直用琴瑟和鳴來形容,像摯友,又像是老夫老妻。
果然余溫披著床單沒走兩步,感覺身體被什么東西一扯,身上一冷,一轉頭才看見盛聞踩著床單的一角,眼中帶著些許的玩味,“不好意思,沒看見。”
他分明就是故意的。
果然余溫在家里養廢了,出門的時候裹的跟熊貓一樣,卻還是覺得冷,圍脖在脖子上纏了三圈,帶著厚厚的口罩,還是打了兩個噴嚏。
兩個人吃了頓火鍋,余溫看著盛聞吃火鍋還是那么優雅的跟吃西餐的樣子,很是憤懣,果然骨子里的優雅,在任何時候能能保持住。
沒想到盛聞開車帶著她去了一處四周圍著廣告牌的工地,一大片石灰路,練車很方便的,盛聞只是跟保安說了一聲,就直接放行了,甚至還將所有的燈就打開了。
余溫坐在副駕駛座上,看著盛聞的車開出保安亭,“給錢了?”
“我之前在盛家的時候,買的這塊地,想著開發游樂場的,后來耽擱了。”盛聞的車開到平坦的地方,“現在停的地方,不出意外的話,應該是旋轉木馬。”
余溫一聽到這四個字,一下子就想到了汕城那忽然蓋起來的小游樂場,旋轉木馬下,藏著一切罪孽的開端。
盛聞偏巧這時候拉開車門走出去,冷風吹進來,深入骨髓一樣,余溫渾身冷的都在打著顫。
“怎么了?”盛聞已經過來拉開了余溫身側的車門,幫她解開安全帶,“換一下位置,以前學過嗎?”
余溫勉強慌張的心情,“學過,不過考駕照的時候,放棄了,有點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