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溫將照片遞給他,此時的嚴簌已經瘦的沒有多少肉了,眼窩凹陷,臉上慘白,頭發已經剃光了,手指瘦的只剩下一層皮了。
看來真的病的很重。
“你哥哥跟你長得不像,性格也不像,你看起來很沉穩。”余溫隨口說了一句。
嚴簌用那雙無神的眼睛看向余溫,像是抓住了什么東西,“你見過我哥嗎?這么確定?”
余溫的背后一陣寒意,“看這幾張合照,你哥一直在笑,你跟雕像一樣,這還看不出啊?”
“你看人還挺準的。”嚴簌摸著照片,放松了警惕,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來這里見了一個專家,想著給我爸做手術的事情,正好聽盛聞說你在這里。”余溫笑了笑,她過來只是想著確認一下嚴簌的病情,“早日康復。”
“康復不了了,我準備回老家,不受罪了。”他笑著,“將來埋在我哥的身邊,沒替他查清真正的死因,我一生有愧。”
余溫說了幾句客套的話,偏巧這時候醫生過來,“嚴簌,你的身體不太行,化療的事情往后推兩天,你不能放棄啊。”
她找了個借口離開,然后找了護士要了繳費單,余溫看著上面的診斷記錄,原本的懷疑煙消云散。
余溫還往就診卡里充了錢,做完這一切,余溫才回家。
盛聞真是說到做到,將自己家里的保姆給弄過來了,燒了一手的菜,南方人,燒的菜很辣,很合余溫的胃口,她小時候就吃辣,汕城那地方濕氣重,要是不吃辣的話,很難受。
保姆剛做了一桌子的菜,盛聞就回來了,余溫有點吃驚,放下筷子幫他去接衣服,寒岑岑的大衣讓她鼻尖一涼,他順手抱了抱她,隨手撒開。
余溫總感覺不對,剛將大衣疊好,這才發現自己的脖子上重了很多,一低頭看見一串很嚇人的鉆石項鏈,冷冰冰的貼著她的胸口,跟她帶著卡通圖案的家居服很不和諧。
這條項鏈,這輩子都不會想到,會受這么大的委屈,配睡衣。
余溫還在低頭看著項鏈,盛聞就伸手遞給他一個紙袋子,“我也不太懂,讓秘書去買的高定禮服,全世界就這一件,有空試試,等月底了穿。”
余溫接過紙袋,心中一驚,“月底?”
盛聞清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,“那天有事嗎?之前你答應的,介紹你給公司的那些人認識,那天有很多明星大腕都去,湊湊熱鬧也好。”
他似乎想幫她找點樂子。
余溫心底一顫,她看來是要盛裝打扮,卻是要去赴死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