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荀之的身邊是跟著一群狐朋狗友的,比他先一步看見盛聞,一個個都變了臉色。
盛聞父親聲名狼藉的事情大家雖然都心知肚明,這么不光彩的離開盛家,但誰也不敢在外面議論什么是非,畢竟盛聞可是心狠手辣的主兒。
被追求的女人壓根沒感覺到周圍人的臉色,高跟鞋踩在玫瑰花上,這分明就是將成荀之的臉踩在地上。
“別給臉不要,端兩次架子就夠了。”
見女人要走,成荀之儼然已經沒了耐心,伸手去拽女人的胳膊,冷不丁的看見盛聞站在一旁。
“盛哥……”成荀之松開女人的胳膊,任由對方離開,臉上說不出什么表情。
偏巧這時候門口進來一個西裝革履,前呼后擁的男人,沖著盛聞走了過來,拍了拍盛聞的肩膀,又看向成荀之,“你們哥倆又弄什么鬼呢。”
老頭子跟盛聞的爺爺是舊友,也算是盛聞的長輩了,也是親眼看著這兩個小輩長大的。
“丁叔,沒事,咱們去包廂。”盛聞是個很少笑的人,看起來格外的冷漠。
“臉色這么不好,訓你弟呢?”丁叔笑呵呵的,“還是跟小時候一樣,他做錯事,比怕親爹還怕你,不過你也有擔當,總是替他擔著,這哪里是弟弟,分明是養了一個兒子。”
成荀之聽完這話,眼圈不由得發紅,不知想著什么。
“走吧,樓上包廂。”盛聞笑笑說,“他胡鬧慣了,別理他。”
老爺子佯裝生氣的看著盛聞,“你就不胡鬧了,結婚了連我都不知道嗎,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福氣,讓她過來給我敬杯茶。”
提及余溫,那緊皺的眉似乎剎那被熨平了,“她在外地,一時半會回不來。”
說著一行人往樓上走去,只剩下成荀之站在滿地狼藉的大廳,頭上的氫氣球不斷的晃動,許久他才一言不發的去了包廂。
他垂頭喪氣的坐在沙發上抽著煙,不知道情況的小姑娘乖巧的湊過來,夾著嗓子說,“哎呀,是那個女人不識抬舉,可惜了咱們成少擺下這么大的陣仗。”
成荀之往她的身上彈著煙灰,滿臉森然,“不知道就閉嘴。”
他身邊的狐朋狗友很多,其中有個姓吳的,干巴巴的笑著,“哎呀,你那個盛哥還真是嘴硬,自己的太太死了,跟沒事人一樣,還當著別人的面扯謊。”
成荀之扔下煙頭,從金色的臺面上拿了瓶酒,瞥了對方一眼,“喝多了吧,老子雖然不待見那個余溫,也不要造謠人家。”
“造謠?是您不許我提盛先生的。”對方狗腿一樣的嬉笑,“我家的工程,出了事故,開閘放水的那天,車子開到河里去了,尸體現在沒找到呢!”
成荀之“騰”的一下站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