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廂里,墻面上的裝修光怪陸離,有點不倫不類的感覺,當初裝修這里的時候,成荀之專門巴巴的去問了盛聞,他那時候正忙著工作,隨便挑了一個,沒想到最差勁的設計,弄出來還能入眼。
生意談完,老爺子十分滿意,眼中滿是贊許,“你的這股韌勁兒,不像是你父親,倒有幾分你爺爺的樣子。”
說完拄著拐杖站起來,手指上的綠寶石戒指帶著瑩綠色的光澤。
盛聞也站起身來,拍了拍并不褶皺的衣服,“對了,我還有一件私人的事要請您幫忙,給您家設計紫藤別館的設計師能否介紹給我。”
“他的設計費可高著呢。”老爺子滿臉好奇的詢問,“我怎么沒聽說你買什么豪宅,難道是要改老宅,那里的東西都是古董級別的,有風水學的,可不能亂動。”
盛聞唇角有了些許的弧度,“是很普通的小區,我找個好幾個設計師,都不太滿意。”
“你啊,真是無可救藥了,是太太不滿意吧。”老爺子笑呵呵的,“行,我回去讓秘書發給你聯系方式。”
老爺子走后,盛聞還是一如往常的沒有離開,看著一桌子沒怎么動的酒水跟水果,想著給余溫發消息問問,什么時候回來,這些時間他想的都發瘋了,眼睛恨不得一直離不開手機。
總是他先一步發消息,許久才有回應,寥寥草草的幾句,便已經讓他回味許久了。
他斟酌著用詞,卻連她去做什么了,都不能問出口。
成荀之進來的時候,盛聞正低頭拿著手機,屏幕微弱的光澤映襯到他的眉眼中,果然是曾經形影不離的兩個人,他不抬頭,都知道是誰進來了。
“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,剛才是我失言了。”成荀之對自己下手也狠,沖著自己的臉,兩個清脆的耳光,沒有半點猶豫,“就算我挺恨你的,但說你的家里事,是我卑鄙。”
盛聞抬起頭來,聲音沉啞,“你來是說這些的?可以走了!”
“你真的沒事嗎?”成荀之觀察著盛聞的每一個動作,“你父親的事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,我不該道歉的,你現在算是剛經歷了喪妻之痛,我心里過意不去,這兩巴掌是我該受的……”
此時盛聞正在給余溫發著消息,指尖微顫,三個字的消息,錯了兩個字。
…………
短短三四天,余溫已經適應了這里的日子,她覺得像是一直金絲雀,每天坐在陽臺上,等著人送外賣進來,對于當地的食物,她總是吃不慣,只是趁著天黑的時候偷跑出去買點菜回來,想著自己煮。
朱助理已經幾次警告過她不許出門的,她帶著墨鏡口罩,去了附近的商場,回來的時候拎著幾個紙袋子,滿兜的青菜,還有幾包衛生棉。
這么大的房子她一個人住總是很怕,晚上八點多的時候,余溫拎著東西偷偷摸摸的回來了。
大門打開的剎那,一個熟悉的人影猛地過來,一把將她抱在懷里,那人的渾身都在顫抖,“我還以為你丟了,連手機也不帶,你真是瘋了……”
余溫從遲書的懷里出來,看著他已經嚇得蒼白的臉,手里的紙袋子掉了兩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