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盛聞是誰?你說了一個我不認識的名字。”余溫的電話,隔著大洋彼岸的傳過來,空洞而又冷漠。
遲書站在機場,手里攥著機票,玻璃窗的光照進來,又是個春暖花開的季節。
機場大廳里播放著財經新聞,隨著全球是金融市場的低迷,很多行業都蕭條,卻為度盛家旗下所有的公司高歌猛進,收購了不少老牌的公司。
盛聞卻低調的很,沒有任何的照片跟視頻流露出來。
遲書穿了件毛衣搭配休閑褲,外套搭在手肘間,像是來走時裝秀的一樣。飛機還有一個多小時起飛,他卻不急不慢的進了一家店鋪。
光燦燦的裝潢,各種名牌手表擺在精致的盒子里,他觀光客一樣的看著,就算店員殷勤的要上來介紹,他都直接擺手拒絕。
他現在手頭上的資金全砸在余溫的身上,為了將她包裝成馬來華裔的名媛,似乎很可笑,他現在身上的錢,買不了這里的任何的一塊表。
過了十分鐘,一個咋咋呼呼的人跑了進來,·渾然不顧周圍人的眼光,扯著嗓子喊,“遲書,你這沒良心的玩意兒,還得老子知道消息了來看你,幾個月沒見了,老子被管的嚴,出不了國。”
遲書但笑不語,成荀之卻一把將他攬在懷里,錘著他的后背,“你都不知道,不少人問我,跟我混的短發中性美人去哪里了,我腦袋想破了都想不到,說的是你,都怪你長得太好,大家以為你是姘頭。”
他的口吻有點夸張,但遲書漫不經心的扯唇,有種不顧別人死活的美。
兩個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廳,玻璃窗外能看見機場的跑道,風景很美,誰都沒心思去欣賞。
“你盛哥怎么樣了?”灰白的光落在遲書的臉上,眼底是大片的陰影,仿佛是漫不經心,隨口問出來的。
“他啊!”成荀之搖了搖頭,喝了口極苦的咖啡,“好端端的一個人,就跟死了一樣,魂都沒了,每天瘋了一樣工作麻痹自己,現在除了錢,他也沒什么了。”
提起盛聞來,成荀之所有的憤怒都爆發出來,“尸體還沒找到,臟亂差幾十年的河道全被清理了,不少不明死尸都翻出來了,就是不見那個被水沖走的余溫,再過段時間,只怕全市都得挖一遍了。”
“會不會人沒死?”遲書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的試探。
“那女人瘋了?想離開盛哥直接離婚就成了,分到的錢十輩子都花不完。”成荀之喝光了咖啡,“不過有些人竟然說盛哥殺妻,不想被分走財產,叫人弄死了糟糠之妻,我倒情愿是真的。”
見成荀之一直猛喝咖啡,他明明最怕苦的。
“盛家的那些律師,可都是精英,這么誹謗,下場很慘吧,”遲書裝出幸災樂禍的樣子,眼底卻是了然一切的。
“他什么也沒做。”成荀之臉上有些煩躁,岔開話題,“駱梨那個賤人的事情我知道了,跟她偷情的那個富二代我認識,你一句話,我弄不死他,這不但給你帶了綠帽子,老子的頭上也不干凈了,駱梨可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。”
“你這話說的還真是……有意思。”遲書笑起來,眉眼中暈染著些許的譏諷之意。
“我現在是吃到了感情的苦了。”成荀之唉聲嘆氣的,“追了一個女人幾個月,被人家當臭蟲一樣的對待,非拿著老當初撞人的事情不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