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溫轉過頭去看著遲書,本以為他是在調情,沒想到是一本正經的樣子。
落地窗外的樹影婆娑,灰綠色的枝頭上纏著藤蔓,余溫很不喜歡這個屋子,真的像是枝葉覆蓋的鳥窩,仿佛永遠也飛不出這一方天地。
“聽說上周跟蝶蝶生氣了?”他湊過來,熱騰騰的氣息撲在余溫的臉上,“因為她說你像金絲雀?”
“不是,不過是積攢了一些憤怒而已,她都不許我出去,沒日沒夜的學馬來語,糾正我每個發音。”余溫似乎因為一頓火鍋心情好了不少,“那天她的話只是導火索而已。”
不過蝶蝶說的也很對,遲書對余溫簡直到了極盡嬌慣的程度,剛出新聞某某國際名模拿了未上市的新款包,沒幾天就能出現在余溫的快遞盒里。
“我知道這幾個月你憋悶壞了。”他湊的越來越近,兩個人只占著半張床,“都以為是我囚了你,明明是你困了我一輩子。”
余溫的睡衣腰間有個拉鏈,遲書慢慢的扯開,就著那小小的口子,捏著她的腰肢,手指掛著她肚臍上的嫩肉,癢癢的感覺讓她翻身,差點摔到床下去,被遲書一下子扯了回來。
兩個人貼的幾乎密不透風,遲書牢牢地將她箍住,親了親她的臉。
遲書將她的長衣掀起來,到了頭頂,白色的紗織裙子,像是頭紗一樣,更襯得她臉色極白,像是個惑人的吸血鬼,而她的身上,只剩下單薄的內衣了。
她灼灼的目光看著他,而他像是個餓壞了的人,看著美味佳肴,不知道該怎么下口。
余溫纖細的手指扯下自己的內衣帶子,深呼了一口氣,然后手伸向他的胸口,這才發現,他的心跳聲,跟她的同個頻率。
遲書到了最后一步,還是搖了搖頭,有些頹然,有些愧疚,“我看著你這張臉,總讓我有種睡別的女人的感覺,讓我先適應一段時間,內心接受了,身體受不了。”
余溫沒生氣,連她自己也適應不了這張臉。
遲書翻身去睡覺了,過了許久,身邊傳來很沉的呼吸聲,余溫套上自己的衣服,嘴里疼的厲害,想要跟蝶蝶要止痛藥。
她總是喜歡用舌頭舔牙床上的血洞,直到舌尖嘗到血腥味。
余溫踩著木質的樓梯往下走,墻壁上掛著古董臺燈,幽黃的燈上總是撲著飛蟲,這里四季不分明,空氣中永遠都幽一股潮味,余溫從蝶蝶口中得知,這里是百來年前的國人越洋過來,賺了大錢之后蓋的宅子。
余溫下了一口,沒見蝶蝶,就看見朱助理坐在沙發上吃著清水煮面。
他餓的厲害,幾口就吞下半筷子的細面,嘴巴里塞得鼓鼓的,只能拿著湯汁往下順。
“遲先生睡了嗎?”他連頭也沒抬,聲音里全是責備,“他在片場一周休息的時間也不過三十幾個小時,還是坐紅眼航班過來看你。”
余溫看出來他渾身疲憊,沒想到竟然這么折騰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