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不過是因為你跟蝶蝶鬧脾氣,他非要過來,怕你生氣,怕你難受。”朱助理咬牙切齒的嚼著面,“算我求你了,別再折騰他了,何必去折騰一個愛你入骨的人,如果你想試探他對你的感情,我拿著命敢跟你承諾,他這輩子非你不可了。”
余溫動了動唇,“我沒想到遲書會這么擔憂,人總會有矛盾的,我跟蝶蝶不過是拌了幾句嘴而已。”
朱助理咬牙切齒的吞咽著嘴里的面,似乎想說一些難以啟齒的話。
“你知道他喝醉了的時候怎么說的嗎?他怕他比不過盛聞,怕你覺得委屈,他竭盡全力給的,怕不及盛聞給的萬分之一。”朱助理放下叉子,眼中帶著無奈,“他太沒安全感了,因為他見過你跟盛聞在一起琴瑟和鳴的樣子,他怕自己給不了。”
余溫強擠出一抹的笑容,“所以他一直都是這么想的?”
遲書醒來的時候已經日曬三竿了,他下意識的伸手摸身邊的枕頭,等發現空落落的,一下子驚醒,從床上坐起來。
“醒了?”余溫換上了一件吊帶長裙,手腕上帶著花環,隔著很遠,遲書都聞到了香味。
遲書睡得頭發亂糟糟的,浴袍搭在腰上,身上冷白皮的皮肉很漂亮,窄腰寬肩,凸起的腹肌,一個男人足可以用活色生香來形容,有點勾引人犯罪的意思。
“飛機還有兩個小時登機,來得及。”余溫的手里端著一個瓷杯,乳白色的汁水上撒著黃色的點綴,隱約瞧見飄著的碎葡萄干,“這是當地的特色早茶,你嘗嘗。”
遲書擁著被子坐起來,眼睛笑的彎彎的,像是個耍賴的孩子,“你昨晚壓著我胳膊了,喂我喝。”
他不過是開玩笑的,也知道余溫的脾氣,受不得那些太肉麻的東西,偶爾玩笑開大了,能沖上來揍人。
等余溫真的端著早茶湊到他的唇邊,遲書都覺得自己沒有睡醒。
早茶不是想象中甜膩的味道,酸涼中帶著薄荷的氣味,他低著頭,就著她的手,將早茶一點點的喝干凈,見余溫要走,一把將她拉在自己的懷里,余溫怕跌了杯子,任由他胡鬧。
兩個人雙雙跌到床上,幾滴殘留的茶撒出來,落在余溫的衣服上。
“怎么對我這么好?”遲書像是小狗一樣在她的身上一頓亂蹭,“怪嚇人的。”
“不要再過來了。”余溫抱著他的頭,用手指梳著他的短發。
遲書的身體一下子僵硬,“什么?”
“等下次我去找你,我還有一些東西要調一下,將來給你驚喜。”余溫知道怎么拿捏遲書,“保持一些神秘感,不好嗎?”
遲書起身,直接將睡袍拽下來,跑到洗手間里,撿自己的臟衣服穿,似乎是真的生氣了。
余溫靠在門口的玻璃門上,欣賞著他的身材,“別再想我跟盛聞的事情了,我每次跟他睡,就跟賣身一樣的心情,之前幾次更是半夜到洗手間里吐,我對他,沒任何感情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