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在窗邊,看著窗外白玉蘭樹,青磚綠瓦中帶著昔日的南洋風光,她跟傭人要了一杯沙梨酸梅茶,一邊喝著,邊聽著這些人議論遲書。
余溫知道她愛慕遲書的事,遲書聽了卻是嗤之以鼻,似乎從未放在心上過的一個人,只是她的哥哥跟遲書關系不錯,但在邢寶琳的口中,儼然兩個人存在著曖昧。
余溫只是等待著一場跟遲書的相遇,然后經歷一場事先安排好轟轟烈烈的愛情,而這些人不過是要利用的見證者。
其中也不知道誰提了一句,“要不咱們去前廳看看吧。”
蝶蝶悄悄的沖著余溫使了一個眼色,示意她也跟著一起去。
雖然說是看什么舞蹈,但也不過是些借口,找來了一些穿著民族服裝的美女,一個個身材窈窕,長發盤起來,頭上簪花,上身是極短的襖,下半身是整塊布圍起來當裙子。
那些男人們已經左擁右抱了,只有一個女孩子站在遲書的面前跳著犀鳥舞,腳踝上掛著一串銀鈴鐺,隨著舞蹈發出清脆的聲音,直到毫不意外的跌倒了遲書的懷中。
女孩放肆的坐在遲書的腿上,用牙齒咬著一片糯米糕,上半身幾乎匍匐在遲書的身上,往他的嘴邊送。
這些家教嚴苛的富家千金什么時候見過這種場面,一個個面紅耳赤,尷尬不已。
“快嘗嘗,我們馬來的糯米糕這樣吃最甜了。”打趣他的事邢寶琳的哥哥邢寶和,作為首富的兒子,跟遲書的關系不錯。
遲書斜眼看了他一眼,微微抬起下巴,那顆暗紅色的痣越發的勾人,“是嗎?我嘗嘗?”
他剛張開嘴,眼神不經意的瞥向門口的方向,卻看見余溫正淡淡的看向這里,他頓時有種被捉奸的感覺,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下意識的將身上的女人推到一旁。
美人什么時候受到過這種待遇,嚇得眼淚汪汪的。
他一轉頭,門口的那些人已經離開了。
余溫回到剛才喝茶的地方,自己要的那杯沙棘茶已經涼透了,反倒味道更好了,便捧著杯子低頭繼續喝了起來。
邢寶琳忽然笑著說道,“剛才遲書看見我了,就嚇成那樣,根本就是怕我吃醋,我就知道他對我有意思,他在外面玩的比我哥還精彩,也沒見他這樣過。”
大家似乎也都這么以為了,只有蝶蝶無奈的手撐額頭。
邢寶琳說了一會話見傭人不過來上茶,就將她們叫過來罵人,其中一個傭人滿臉尷尬,“邢小姐,后院里來了以為貴客,見老爺子去了,那里可慢待不得,老爺子將私藏的茶葉都拿出來泡了。”
原本是跟余溫毫不相干的人,余溫卻總覺得心里像是扎進去一根針。
此時后院老爺子的房間,盛聞坐在椅子上,目光從窗外的雞血藤上掃過,看著中西合璧,不倫不類的房間,仿佛連光都偏愛他,棱角的側影是那么的漂亮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