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晉市華人占了一大半,那些祖輩來這里的商人,在風雨飄搖的年代,還是積累了很多的財富,也漸漸的有了自己的圈子,這里的人比大陸人還要傳統,無論是生活方式還是節日。
蝶蝶就是上流圈層的一個,不過在她父母那里之后,家里就只剩下空架子了。
而稱為圈內首富的,卻是姓邢的富商,老爺子病重,兒女眾多,最疼的卻是自己的孫女邢寶琳,她雖然是富家小姐,但還是親自辦了慶殺青宴在自己的豪宅。
別致堂皇的洋樓里,花園回廊,主樓里安排了舞蹈,大都是些民族舞,留在那里的都是男人,女人們大都在小樓里喝茶吃點心。
蝶蝶過去的時候,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幾個富家小姐正在簇擁著邢寶琳。
“寶琳,你怎么能安排那些歌舞呢,要是你的遲先生被迷了眼可怎么辦?”說話的女人手里端著咖啡杯,優雅的喝著。
“我哥跟我說了,遲書娶妻是要看家世的,跟別人就是玩玩,誰讓他長了一張能招蜂引蝶的臉。”說這話的時候,寶琳的眼底潑著醋意。
她認識遲書的時候,他剛名校畢業,拿著劇本過來請她爺爺投資,她見了之后驚為天人,被他的皮囊迷得神魂顛倒,無奈家世懸殊,家里人根本不同意。
三年來眼見他高樓起,眼見著他年少成名,幾部電影讓邢家賺的盆滿缽滿。
她腸子都悔青了,錯過了最好的時機,現在的遲書,朝秦暮楚,身邊各色美女如云,她能拿的出手的,也就是馬來首富的孫女。
“我聽說他回國的時候跟一個富家千金睡了,還拍了床照出來。”一個微胖的女孩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,“還被封殺了一陣,差點身敗名裂。”
邢寶琳面露憤怒,剛想說什么,蝶蝶帶著余溫進來。
“寶琳,這是我的姐妹,六年前出了車禍,剛在國外醒過來。”蝶蝶跟這些人很是熟悉,“謝謝你發給我請柬,我帶著她過來,不介意吧。”
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余溫的方向,精致到了過分的臉,瓜子一樣的臉型,有種潑墨山水畫里的走出來的人,唯一不足的,就像是個沒有靈魂的娃娃,表情很少,說不出的空洞感。
她穿了件粉白色的裙子,這樣的衣服很難駕馭,但她穿起來很養眼,纖細的腰一把都能掐斷了一樣。
“你們好,我叫歲清。”余溫點頭打著招呼。
她的嗓子原本是做手術的,沒想到沒有太成功,雖然聲音變了很多,但說話的時候有點像口吃,說話有些費力。
這個發現讓幾個女人很是高興,仿佛覺得這么完美的人,就得有點殘缺才好。
很快蝶蝶就跟她們說說笑笑,問了余溫幾句之后,都已經失去了興致,在這些華人圈子里,大家聚在一起,也是為了人脈關系,而余溫就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兒,雖然有點錢,但跟她們無法比。
余溫坐在沙發上,就像是個漂亮的花瓶,即便不在意,也很難去忽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