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的門開著,里面的光線卻很是昏暗,淡淡的木質香味散出來,貼著墻是墻面的是浴缸,里面滿是水,唯獨一個后腦勺露在外面。
聽見動靜,只聽水聲響起,他整個人都埋在浴缸中。
余溫推門進去,蹲坐在浴缸的旁邊,帶著波光的水下面,卻很是香艷欲滴的場面,什么不該看的都模糊可見。
穿著衣服的遲書好看到要人命,這樣不著寸縷的樣子,那叫一個秀色可餐,簡直生了神佛的定力也不能自控,一個男人的皮肉生的這么白,簡直是招人恨。
過來半分鐘,余溫見他還在里面泡著,無奈的拍了拍浴缸的邊緣,無奈的笑道,“你打算將自己淹死在里面嗎?”
說著她伸手進去,沒想到他用的冷水,水光是能折射燈光的,余溫摸了一會,才摸到他腰上的癢肉,他剛開始氣的掙扎,她手一滑,差點碰到別的地方,反倒是他趕緊坐起來。
“流氓啊!”他生氣的擰著眉,語氣里全是不耐,像是賭氣的孩子一樣幼稚,“再這樣我報警了!”
余溫拿著衣服擦了擦指尖上的水,指縫間還是帶著潮濕感。
他坐起來,用手撥亂濕漉漉的頭發,精致到人神共憤的臉頰上全是水,看起來像是被淋濕的小狗。
她好脾氣的從柜子里翻找出一件浴袍,“你想凍死自己嗎?還不快點起來?”
“你跟他去哪里了?這么晚才回來,早知道你就別來了,跟他長相廝守……”他說著,恨得咬牙切齒,許久都沒有說話。
余溫拿著毛巾擦拭著他頭發上的水,“我沒想到邢家的客人是他,本來想著去拉攏一下邢小姐的,沒想到就這么陰陽差錯,我也嚇得不輕,生怕他會瞧出來什么,不過挺成功的,他好像很厭煩我。”
“厭煩你還待到晚上十一點……”遲書冷哼一聲,別扭的樣子有點好笑。
說著他一把拍開余溫的手,就這么直接從浴缸里站起來,大喇喇的嚇了余溫一跳,濺起的水花弄得余溫裙子半濕。
但眼前香艷的情形讓余溫的腦中宕機,直到他搶走手里的浴巾,隨意裹在腰上,冷冷的哼了一聲,轉身要往外走。
他沒找到拖鞋,光腳踩在地面上往外走,剛走到門口,就聽見余溫的低低的聲音,“遲書。”
她的嗓子還是壞的,說話的時候微啞,總給人氣息不足的感覺。
遲書站在門口,仿佛這兩個字以化作暖流,從涼透的四肢百骸中穿梭過。
她兩個字,就將遲書給哄好了。
“確定還要跟我生氣嗎?”余溫嗓子好了一些,眼中盈盈的帶著光澤,“盛聞在車上昏倒了,他的助理非得要我幫忙,我脫不開身,以后我保證不會見他一面,行了嗎?”
“可你毀了我精心布置的一切。”遲書臉上有了暖意,“你對得起一個導演嗎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