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書是帶了司機過來的,車子行駛在路上,他接到了朱助理的電話。
“遲先生,您新電影的國內的發行權可以去拿了,盛聞放過你了。”朱助理似乎是松了一口氣,他比遲書自己,還想著他的前程,“應該也不會去為難邢家了,您的新電影也可以開機了。”
遲書看著窗外的街景,一切都在眼底變形,他幾乎咬牙切齒的問,“你讓余溫做什么嗎?”
他太了解朱助理了。
“我讓她去想辦法跟盛聞求情。”朱助理猶豫了片刻,還是說了出來,“哪怕用七分像的一張臉,盛聞還是能乖的像是只狗,果然這世上能控得住那個瘋子的,只有她能做得到。”
遲書的酒氣上來,胸口起伏不定,聲音幾乎從牙縫中鉆出來的,“你以為我真的毫無招架之力嗎?我早就給自己找好了退路,誰讓你這么多事的?”
“我不知道,我以為……”朱助理跟著遲書這么久,他知道遲書所有的秘密,也是遲書最信得過的人,什么時候被這么疾言厲色的對待過,一時間啞口無言。
遲書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余溫回到住處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,她還沒吃晚飯,打開冰箱煮了一碗掛面,以前總是煮兩個人的,現在竟然把握不好分量,慢慢的一大盆,余溫拿著筷子,吃了幾口就飽了。
隱約間她聽見有人開門,知道家里密碼的也就三個人,余溫想著也好,問問遲書吃不吃。
然而等遲書進來,余溫卻看見了一張醉醺醺的臉,漂亮的五官皺巴巴的在一起,急促的呼吸里,全是酒味。
余溫過去,踮起腳去摸他的臉,“遲書,你怎么了?”
“別用他碰過的手碰我。”他被汗浸濕的長睫上,眸底帶著怨氣,一把拍開余溫的手,“你把我當什么了?召之即來的小玩意兒,還是養在外面的姘頭?你有沒有尊重過我?”
余溫有些錯愕,不悅的說道,“你發什么瘋?喝多了吧!”
遲書卻一把抓住余溫的手往浴室里走去,浴室是剛裝修的,里面雜七雜八的一堆東西,遲書搖搖晃晃的,將瓶瓶罐罐的踢的到處都是,沐浴露更是遍地流,弄得地上十分的滑,余溫差點沒摔倒。
她幸虧被遲書拽著,還是跪在地上,膝蓋給磕了一下,頓時有點發紅。
“沒事吧……”他忽的心疼起來,蹲下身體揉著她的膝蓋,指尖帶著滾燙的溫度,然后慢慢的向上,卻忽的伸向她裙子的的下擺,往上一推,套頭的長裙被他輕易的從脫下,背后的扣子纏在她的短發上,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。
她身上只穿著內衣,冰冷的溫度鉆進血管中,她看著迷迷糊糊的遲書,“你想干什么?”
遲書卻索性將最后的遮羞布也扯開,然后隨手擰開的花灑,他不會用余溫家里的花灑,不會調溫度,就算醉著,還是將花灑對準自己的肩膀,最滾燙的溫度,水蒸氣在他的身上散開。
連他的脖頸也紅了起來,然后他煩躁的去調水溫,不是冷了就是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