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溫的腳面忽冷忽熱,最后還是伸手幫他調了水溫,而他卻忽然將花灑舉在了余溫的頭上,溫熱的水順著她的短發往下,渾身的寒意消散,隨即而來的是無盡的曖昧。
遲書的身上也濕漉漉的,私人訂制的襯衫如同虛無一樣,隱約可見菱形的腹肌。
“洗干凈就好了,以后不要去做這種事。”他的聲音忽的軟了下來,湊過來柔柔的親著她,口中呢喃著,“余溫,當初讓你留在盛聞身邊,我一生有愧,我日日夜夜,被折磨的發了狂。”
他不在親她,只是將臉埋在她的肩膀上,聲音止不住的顫抖著,“我愛你如命,卻眼睜睜的看著你跟紅燈區的女人一樣,在不愛的人身邊賣笑,現在我只想護住你。”
他幾乎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里,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縫隙,連呼吸的空氣,都是彼此肺腑里出來的。
“你想什么呢,不會誤會我跟盛聞了吧,我有那么賤嗎?”余溫氣的拿著拳頭砸著他的后背,但她的力氣太小,他卻抱的她更緊了。
他抬起眼,眼底全是血絲。
兩個人不知道怎么回的房間,折騰了一陣,什么也沒發生,余溫換上了一件睡衣,頭發也沒擦干,甚至還幫他換了浴袍,這才躺在他身邊睡著了。
余溫睡覺很不老實,遲書也差不多,他可不像盛聞一樣安靜,一整夜最遭罪的就是這張床了,甚至連余溫床頭柜上的東西也摔了一地。
早上八點多的時候,遲書猛地驚醒,看著天花板上古舊的吊燈,一下子愣住了,恍惚間回憶起什么來了,一低頭看著地上的狼藉,自己的衣服被扔成了一團,身上也穿著睡袍,一時間有些迷糊。
而身邊翻身的聲音,卻讓他的身體更僵硬。
他轉過頭來,一眼就看見余溫剛睡醒的眸子,她像是小貓一樣盯著他,聲音沙啞到模糊,“醒了?”
果然長得好看就是占了天大的便宜,別人宿醉之后醒來都能水腫,而遲書那張臉依舊好看的過分,凌亂的頭發讓他顯得有些玩世不恭,連語氣中都帶著些許的暗啞。
“咱們昨晚睡了?”他錘了錘自己的頭,有些懊悔,自己什么也不大記得了。
余溫看了他一眼,眼中帶著些許的調侃,“你什么也不會,在我脖子上咬了幾口就睡了。”
說著她將自己睡衣往下拉了一下,果然脖頸的地方,帶著很淺的牙印,這可賴不了任何人,余溫可沒本事自己咬自己。
遲書的手指摸著牙印的位置,他的下排牙齒有些不整齊,印記就看得出,“疼嗎?抱歉!”
“你說呢?”余溫拍開他的手,眼中并沒有怒意,“昨晚你發瘋,以為我跟盛聞睡了是嗎?我們打了個賭,看你會不會娶我而已。”
遲書揉著眼睛,長睫上沾了東西,“這必贏啊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