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也委屈上了,“對啊,遲導好像有個心尖兒上的人,那天他接到了一個女人的電話,高興的跟什么似的,還沒見他那樣過,卻還是留我們在屋里睡地板,就算我們脫光了,他都不會多看一眼。”
盛聞感覺自己的眉尖顫了一下,“給誰打的電話?”
短發的姐姐滿臉為難,“這我們哪里敢問,他還專門去包廂的洗手間里打的電話,出來的時候就不生氣了。”
“嗯。”盛聞的目光再次落在成荀之的身上,兩個女人趕緊拽了拽衣服下樓。
成荀之在睡夢中被人踢了一腳,怒氣沖沖的坐起來,等看清楚站在自己跟前的人,滿嘴的臟話全咽回到肚子里。
“盛……盛哥。”他局促的坐起來,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,“你怎么來了?”
盛聞的臉上帶著兄長的威嚴,但兩個人似乎已經回不到曾經的親密無間,“你不是剛追上你的那個女朋友嗎?怎么又跟那對姐妹廝混?”
“她是個空姐,經常飛國外。”成荀之說話的時候,聲音都顯得不自然了,“前兩天剛吵完架,她根本就不愛我,忽冷忽熱的,她心里裝了別人,要不是我死纏爛打的,根本就追不到。”
盛聞懶得管他的那些破事,目光忽的極沉,坐在沙發上,點了根煙,“遲書的新電影要拍了,成家打算投資嗎?”
成荀之揉了揉太陽穴,“現在家里拿不出資金來,那部電影投資太大,又冷門,怕虧。”
“你去馬來跟遲書談,有家公司愿意投資,但不許提我的名字。”盛聞的眼底帶著一股狠厲,成荀之已經明白,盛聞這是準備大開殺戒了。
成荀之在這時候沒有搖擺,無論何時,盛聞才是他沒有血緣關系的親哥。
………………
醫院里,余溫趴在急診室的推床上,遲書的褲子脫了,只蓋了一塊布,有氣無力的爬著,小腿肚子上鮮血淋漓,醫生正在清理著傷口,桌子的不銹鋼盤子里,滿是帶血的棉花。
醫生拿著鑷子將肉里的幾塊碎瓷片夾出來,扔在盤子里,聲音清脆。
“疼嗎?”余溫伸手摸遲書的半張臉。
剛才在花園的時候,遲書踩碎了瓷制的花盆,里面的泥水弄的地面濕滑,他直接摔到碎瓷片里,余溫還撞了他的身上,結結實實的這么一下子,瓷片扎的更進去了。
要不是他將她攬在懷中,余溫的這張臉都要成刺猬了。
“你撞的地方挺疼的,以后不能人道了,你拿什么賠我!”他這這時候,還難得的有心情開玩笑。
余溫看著被劃傷的地方都到了大腿,白布掀開,她尷尬的轉過頭去,眼圈更是泛紅。
“答應我一件事。”他果然會找時機,這時候提要求,“跟我去國內拍戲吧,我不想咱們一分開就是一年,放心,不會跟那個人有任何的糾葛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