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這話他說這話的時候,盛聞已經在后車座上睡著了,頭靠著車窗,胸膛幾乎看不出起伏,連空氣也變得稀薄了。
連軸轉的日子過了一年多,他就是這樣用工作麻痹自己的。
他睡的一直很沉,助理以前說什么都不會吵醒他,兩個人就在一旁肆無忌憚的說話。
開車的司機以前見過遲書,咧著嘴低聲說,“一年多沒有他的消息了,以前見他跟成少總在一處,身邊的女人三天兩頭的換,還能玩出什么花樣來?”
助理一直盯著手機,每個字眼都能浮想出酣暢淋漓的大戲來。
果然很像遲書的作風。
“上次見了一個特別清冷的大家閨秀,才兩天的工夫,就名聲掃地了。”助理無奈的搖頭,“大晚上的被遲書拉去鉆小樹林了,一個進了醫院,一個出來的時候都站不穩了,不是聽說遲書以前只挑那些名聲不太好的禍害嗎?”
司機笑著點破,“遲先生那張臉,足可以讓女人都沒有下限,道德淪喪,盛先生也有這資本,就是太專一了。”
車子開出老城區,助理轉頭看向后車座上的盛聞,卻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醒了過來,冷淡的眉眼間看不出任何的情緒。
助理驚出了一身冷汗,但司機卻轉著方向盤,“我這個人看人很準的,遲書對那種見兩面就能勾搭上床的人,根本就不屑一顧,他要是有個心尖上的人,只怕得藏起來當寶。”
車停在會所的門口,燈光極亮,寒風中不少穿著暴露的女人裹著大衣出去,一雙雙筷子一樣直的腿,成了寒冬臘月里最賞心悅目的風景。
盛聞推開門面無表情的出去,只是淡漠的眼神掃過助理的臉,對方就領會了他的意思。
見助理沒跟上去,司機忙問落下東西沒有,卻見助理滿臉懊惱的說道,“我讓人事明天給你調到別處,你剛才說錯話了。”
司機欲哭無淚,明明兩個人一起說的,怎么就自己精準踩雷了呢?
會所門口的招牌燈滅了大半,周圍的商鋪換了大半,盛聞這才意識到,自己已經一年多沒過來這里了,這里是以前他跟成荀之打發時間的地方。
最近上面在整治娛樂場所,生意不景氣,幾乎壟斷這個產業的成家,虧空嚴重。
盛聞去了二樓,成荀之橫躺在沙發上,醉的不成樣子,旁邊單膝跪著兩個雙胞胎美女,一個滿臉柔情的給他擦汗,一個給他揉肩,兩個人見了盛聞,趕緊站起來。
盛聞忽的想到兩個女人是誰了,圈內的姐妹花,當初跟遲書混,三個人一起玩,弄得人盡皆知的。
沙發上躺著的成荀之閉著眼,嘴里痛苦的哼哼,“你們不要走,都跟我回家。”
“遲書那套,你倒是學會了。”到底是自己養大的弟弟,盛聞還是看不慣他這么作,“你們兩個倒是一點也不忌諱。”
成荀之醉著沒聽到他的話,倒是那個短發的姐姐忽的委屈上了,“盛先生,我們跟遲導真的沒發生什么,那天被人瞧見純屬誤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