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荀之無聊的在家里打游戲,自己的女朋友還在到處飛,便跟自己剛認識的幾個女人撩騷。
直到晚上,他餓的不行了,就叫服務員送來了牛排,滿滿的一桌子燭光晚餐,還挺浪漫的。
他躡手躡腳的進了書房,一進門就看見盛聞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一直震動,便過去順手接了,嘴里還抱怨了一句,“盛哥,都響了半天了,萬一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?總不能一輩子都扎進工作里吧。”
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余京南,眼底閃過一絲的不耐煩,接起電話,“喂……”
許久,成荀之才輕輕地拍了拍盛聞的胳膊,見他沒有反應,一只手合上了電腦,“盛哥,接電話吧,余京南說,尸體被釣魚的發現了,已經送到殯儀館了,就剩下一堆爛肉了……”
盛聞的手上還拿著鼠標,修長的手指微微的顫抖了一下。
成荀之放了外音,電話傳來余京南的聲音,“姐夫,我剛去看了,那個女人不是我姐的話,誰也不知道她的dna,但她的身上殘留的那件衣服,就是那套禮服,還有項鏈……”
電話里的人一直在說著,盛聞連眼皮都不會動了。成荀之急的額頭上全是汗,推了推盛聞的胳膊,“哥,不是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,找到了也好,早點入土為安。”
電話那頭的余京南的聲音里帶著哭意,“姐夫,你什么時候回來?”
盛聞臉上沒有任何波瀾,好似一棵枯死的樹,“我沒時間,我讓助理幫忙處理。”
他的反應出乎成荀之的意料,找到的是余溫的尸體啊,盛聞為什么這樣的淡漠。
電話那頭的余京南也愣了許久,然后才啞著嗓子答應了,隨后掛斷了電話。
酒店內頓時安靜的連掉一根針都聽得清楚,成荀之眼睛都不敢眨的看著盛聞,他面不改色的打開筆記本,看著文件。
“你朋友不是家里有開喪葬的嗎?讓他們幫忙辦一場風光的葬禮。”筆記本上的光澤照進盛聞的眼底,“別在她的墓碑上寫我的名字,別惡心到她。”
成荀之收起來之前吊兒郎當的樣子,站在他的身邊許久,也不敢說什么,只能拿著手機去給自己的朋友打電話。
成荀之不敢放盛聞一個人在酒店,自己找了個借口霸占了他的沙發,晚上的時候翻來覆去的睡不著,跟自己剛落地的女朋友打了一會電話,見盛聞還沒回來睡覺,就去書房找他。
等他來到書房,卻見盛聞正抽著煙,袖子卷起來,露出遍布疤痕的胳膊。
橘紅色的火苗在昏暗的書房里極為刺眼,光照在盛聞的臉上,成荀之竟然看見了兩條極淺的淚痕,原來他盛哥也會哭啊,成荀之忽然感覺到一陣絕望。
…………
眼看著就到了正月十五了,連蝶蝶也發現了兩個人的不對,以前遲書總是過來,現在兩個人一點消息也沒有,余溫整天在家編織著鞋子,就算弄好了,也沒有拿去送人。
蝶蝶過來的時候,余溫正在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