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照不進車子里,車里一片寂靜無聲,司機是馬來人,根本聽不懂兩個人的話,頭也沒轉過來。
“我不太懂。”余溫抖著嗓子,現在的盛聞實在是太奇怪了。
“睡了遲書最愛的人,還有什么用這個報復他最痛快。”盛聞的指節捏著余溫的下巴,“遲書給了我一頂綠帽子,我想還他一個。”
要不是車門鎖死了,余溫退的一定會翻下車的。
余溫抿著唇,“盛先生,我不是你報復的工具,我也不是畜生,跟不愛的人上床還能有生理反應,還請您自重。”
盛聞漆黑的眸子從下往上的看她,泛著無盡的冷意,“開玩笑而已,我只是想看看你有多愛遲書。”
“我在您的眼底看不到任何感情,也明白就算我脫光了站在您面前,您也不會多看兩眼。”余溫嗓子又難受起來,看來這種后遺癥,在緊張的時候,就更厲害了。
車子已經開到了余溫的家門口,蝶蝶正站在門口等著,看著車上坐著的竟然是余溫跟盛聞,眼底帶著一抹錯愕。
盛聞先一步下車,毫不介意的用自己昂貴的皮鞋踩著黑泥,然后走過來,替余溫打開車門,眼看著余溫拽起褲腿,他不由分說的一把將余溫打橫抱起來。
余溫不曾防備,下意識的一把抱著他的肩膀。
直到他將她送到家門口干凈的臺階上,才很有紳士風度的收回自己的手。
蝶蝶在一旁看著,許久都沒說話,兩個人之間的肢體是騙不了人的,兩個人一點也不像是剛認識的人。
…………
盛聞回到酒店的時候,成荀之從醫院里出來了,接連的暴雨讓他憋悶壞了,一過去就躺在盛聞的床上,將自己腳上的皮鞋踢飛,眼中滿滿的全是復雜。
“盛哥,你讓保鏢收拾遲書了?”成荀之盤腿坐在床上,看著盛聞從容不迫的扯著領帶換衣服,“他怎么得罪你了?真的是因為那個跟余溫很像的女人?”
盛聞將襯衣脫下來,菱形的腹肌讓成荀之這個男人都看了一會。
“誰說的?”他隨手從柜子里拿出一件體恤,眼底復雜。
“那天送你去的司機啊,你都睡在人家了,下了一晚上的雨,還打著雷,真他媽的浪漫,那朵小白花是不是嚇得捂著耳朵往你懷里鉆,你就趁機一親芳澤了?”
盛聞懶得理他滿嘴下流的話,沒理會他。
“哥,只要你一句話,甭管是誰的女人,我都給你弄到手,就算遲書我也不怕。”成荀之拍著胸脯,“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,不會做那種事,但你一句話,我就把她弄到你的床上來,就算是個替身,你高興就好。”
就算兄弟兩個曾經鬧翻,但成荀之依舊是他的狗腿子。
盛聞沒說話,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然后走到書桌旁,看著助理給自己發過來的文件,處理著公司的事情,就這么一直忙到了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