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溫先去點餐了,蝶蝶去樓上占位置,然而等余溫上樓的時候,在轉角處看見了滿臉怪異的蝶蝶,她的眼中帶著幾分尷尬,“要不咱們在樓下吃。”
“怎么了?遲書在上面?”余溫看他這個樣子,已經猜出了一切,“上去吧,難道還要躲他一輩子。”
等兩個人上樓,余溫的目光正好跟遲書的對上,也穿著一身運動衣,帶著白色的帽子,看起來嫩的跟大學生一樣,不過就算帽檐蓋住半張臉,但依舊漂亮的過分。
他的身邊正坐著一個很有氣質的女孩子,看起來像是學跳舞的,女孩子那叫一個殷勤,似乎是餛飩太燙了,一個個舀在勺子里,用唇輕輕地吹著,還真是有耐心。
遲書慵懶的靠在椅子上,眼神不緊不慢的看向余溫的方向,陰陽怪氣的道,“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溫柔體貼的,比某人好太多了。”
蝶蝶的凳子上好像長了釘子,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,偏巧這時候服務員已經將餛飩面給端上了來,余溫擼起袖子,低頭撥弄著餛飩,是一點也不在乎對方說什么。
“你不生氣嗎?”蝶蝶在給余溫遞勺子的時候,悄悄的問了一句。
“別理他,鬧脾氣呢。”余溫吃了一口餛飩,燙的舌尖發麻,頓時吐了出來,小小的動作讓遲書一下子站起來,肉眼可見的心疼,看著余溫似乎沒什么事,卻還是咬牙切齒的坐下。
美女已經將吹好的餛飩推到遲書的面前,眼中全是討好,“遲導,我也是舞蹈專業畢業的,您的電影我能去演嗎?我以前客串過床戲做替身,要不晚上去你那里試試戲?”
遲書黑眸彎了彎,那雙眼睛格外的黑,余光掃著余溫的方向,“好啊。”
女人高興的拿著勺子給遲書喂著餛飩,他咬走了一半,剩下的半塊掉在勺子里,女生舉著勺子等著他吃完,活脫脫的丫鬟樣子。
余溫吃的很快,半碗很快就吃完了,一雙眼睛無奈的看著遲書的方向,看著那邊的兩個人,他的帽子已經摘下了,女人正在給他揉著肩膀,手指柔的跟沒骨頭一樣,不知跟遲書說著什么,他露出幾分笑意來,眉眼還是瞥向余溫。
連蝶蝶也看出來了,還是個導演呢,簡直就是自取其辱。
直到余溫撥開剩下的餛飩,看著遲書的方向,唇角微微的勾起,“我要的全家福的,里面有海鮮的不想吃,你吃嗎?”
遲書身邊的小姑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這是喂狗了,剛想說什么,卻見遲書已經拍開了她的手,幾步走到余溫的身邊,果然他就是這種人,很快就能將自己給哄好,只要余溫給個臺階就好。
他毫不介意的拿著余溫的勺子,將那兩顆被剝開的海鮮餡的給吃了,然后扯了一張紙巾擦拭著嘴角,卻忽的眉眼一變,“哎呀,里面有刀片。”
余溫嚇得不輕,忙捧著他的臉看,讓他張開嘴,那極薄的唇張開,整齊的牙齒里,卻咬著一枚戒指,很大的鴿子蛋,比他的牙齒都大。
余溫一身的冷汗還沒褪去,眼底一暖,“臟死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