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借錢的是那個女人,漂亮的指甲涂的鮮紅,一只手攥的滿滿當當的,笑的更是跟花一樣,“加上之前的,多了兩千,就當是精神損失費了,盛先生看見我身體了吧,是不是也占便宜了。”
其實盛聞在她換衣服的時候轉過頭去了,他是個很有涵養的人,又清高孤傲。
女人沖著盛聞拋媚眼,熱情的親著手里的鈔票,“以后有需要記得找我,我認識你們不少大陸人,都很大方,給的錢也多,不過在床上拘束的很。”
余溫震驚不已,盛聞這是在做什么?他竟然自甘墮落到這種地步,他現在有錢有勢的,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。
盛聞對于她很是冷漠,只是聽完她放肆的話,眉頭皺了皺,他覺得余溫誤會了,卻沒有解釋,看著女人上了出租車,轉頭看向余溫,“我拿人民幣給你,跟我去樓上。”
他往前走著,余溫跟上去的動作有點遲緩,果然一見到他,嗓子的病就犯,說話口吃一樣,嗓子只顫,發音有些困難。
“還是改天吧,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。”余溫隔著他一米遠,聲音又小,也不知道他聽見沒有。
他轉過頭,聲音冷漠,“收起你看豺狼虎豹的眼神,我如果真想做什么,你也跑不了。”
他的唇微微動著,那雙眼睛冷的沒有任何的溫度,忽然又落在她的唇上,似乎想起她跟遲書在樓下纏綿悱惻的樣子,皺著眉說道,“你口紅花了,擦擦。”
兩個人已經上了電梯,余溫照著黃色的鏡面,明明沒什么大礙,卻還是從包里找了張紙,擦了擦唇角的位置,她攥著紙巾,到處找著垃圾桶,可電梯里哪里有,只能將紙巾攥在手里。
“給我,我扔房間。”他看著跳動的樓層數,伸出手來。
“不用,我拿完錢就走。”余溫將紙巾攥在手里,指甲戳入發硬的紙巾中,帶著些許的畏懼。
電梯停下了最頂層,盛聞先一步跨出去,樓道里鋪滿了軟綿綿的地毯,踩上去沒有任何的聲音,墻壁上掛著光怪陸離的油畫,很抽象的化作,像是變形的怪物,好像要沖出來將人吞噬一般。
在這里被人殺了,還真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知道,整整一層,全是他的房間,比遲書拿一層的裝修還氣派豪華。
盛聞開了門,站在門口,“進來吧。”
余溫站在原地,搖了搖頭,“不用了,盛先生拿給我就行了。”
盛聞垂下眼,根根分明的睫毛遮擋住他眼底的情緒,“換算匯率很麻煩的,你確定要在外面一直等嗎?”
他一直開著門,余溫知道盛聞的脾氣,只要她不進去,他能跟她耗上一天,只能無奈的走了進去,手心的汗已經將紙巾給染透了。
而就在這時候,她包里的手機震動起來,她一邊進門,一邊接起。
電話那頭是遲書,她剛想開口,盛聞帶著暗啞的聲音在背后響起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