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書的房間是沒有陽臺的,早上九點多,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余溫的臉上,強烈的刺痛讓她睜開眼,她是側著身體的,酸痛的眼皮微微睜開,就看見滿垃圾桶的棉簽,還有針管,一時間不不明白發生了什么,掀開被子坐了起來。
她一低頭才發現自己穿了一件極其寬松的體恤,跟短裙一樣的長度,衣料很軟,貼著皮膚的時候很舒服。
然而她這一掀被子不要緊,身邊的卻傳開了抱怨聲,“你干嘛,別人沒穿衣服,你想占我便宜是吧,想看也不溫柔一點。”
余溫聽到他的聲音,恐懼才消失,一轉頭看見遲書上半身光著,躺在床上,下半身蓋了一半,一直腿露了出來,但重要的東西還是蓋住了,一個男人生的秋水一樣的皮肉,整個人像識雪堆砌的一樣,甚至連腿毛都看不到,簡直就是不可思議。
余溫原本想轉過頭去,但如此香艷的場面還是忍不住的用余光掃了兩眼。
“我昨天……”余溫一想到盛聞,驚出了一身的冷汗,“盛聞呢,我記得我再他的房間,他給我喝了東西,我就什么也不記得了。”
想到這里,她還是嚇得臉色都變了,她沒想到盛聞那么好的修養,竟然會做酒水中下藥的事。
“沒發生什么事,盛聞就想嚇唬我而已,以后離著他遠一點,孤男寡女的,你去他房間做什么。”遲書氣的想要腳踢她一下,明知道沒有多疼,等腳伸過去的時候,卻還是沒碰到她。
沒想到動作一大,被子又下滑了一點,很重要的東西猶抱琵琶半遮面的,余溫余光掃見,臉頰通紅的轉過頭去,偏巧這時候服務員來敲門了。
余溫扯過被子將他徹底蓋住,然后趿拉著拖鞋去開門,穿著工裝,頭上別著玉蘭花的服務員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外,將一個信封遞給余溫,“頂樓總統套房的那位盛先生讓我轉交給您的,他早上退房離開了,讓我給您稍話,有緣再見。”
余溫打開信封,里面沒什么東西,厚厚的一疊鈔票,隨手扔在門口的柜子上,就回到了臥室。
她想起要幫黃姐看孩子的,便到處找自己的包,昨天昏迷之后,連怎么回來的都不知道,但還是在柜子上發現了手機,便過去拿過來一看,二十多個未接的電話,一時間有些詫異,輸入密碼之后,趕緊回撥過去。
“喂……”余溫見電話接通,趕緊說話。
遲書拖著被子從床上蹭了過來,惺忪的眼睛里帶著困意,眼尾還是發紅的,“你拿的我的手機。”</p>